第14部分(2 / 4)

樣的心機,實在是萬分恐怖。

“入口是膳房的一扇柴扉……”雨化田眼神凌厲,出口帶了幾分狠,“所以你們,也不許輕易妥協。”

卜倉舟藏著沒有告訴顧少棠的那兩分,就是這個了。

這一句,似乎已透露了龍門的命門所在,馬進良跪地,出語有些沉重:“屬下定不負督主厚望。”

督主手段非常,總有千萬種法子能探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馬進良五味雜陳,不知道雨化田還有多少秘密,眼前的人,倒真的愈發像鏡花水月,是個虛影,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他們倆之間隔著的那段距離,始終如附骨之蛆,如影隨形。

雨化田似乎讀出了馬進良的心思:“不要說你覺得看我不透,連我自己照鏡時瞧見鏡中人,都要問一聲這人是誰……”

馬進良的膝蓋跪到痠疼,他耳聽隆隆悶雷,開始後悔沒跟譚魯子他們一起去龍門客棧,至少不用對著雨化田、聽對方像冷箭一樣趁人不備攻城掠地的話語。

“今天既然說了這麼多,不妨再講幾個笑話,進良隨意聽聽,你總覺我看不透,馬上就讓你瞧得真真的……”

雨化田摘下手中的戒指——這個舉動馬進良見過很多次,從來不知道有什麼乾坤,他只知督主很愛惜這枚金戒,三不五時就要擦一擦,金光發亮。

“你瞧……”雨化田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好好看戒指的內裡。

馬進良在初春時也如此看過一遍戒指,他看不懂。

雨化田接下來的話,不啻於在馬進良的心中提前掀起了黑沙暴;督主的唇形很美,吐出來的語句字字珠璣,又或者,仿若身在夢中。

馬進良懷疑自己此刻在做夢,和從前中毒一樣,頭昏昏沉沉的,睡一覺就好了。

可惜雨化田每每都要入他的夢,擾他,讓他不得安生。

“戒指裡刻的,是西夏文。”

雨化田每一字都說得很清楚。

“……字的意思是:受命於天……”

馬進良的唇被冰冷地咬住,雨化田俯身按住對方的頭,再溫柔地舔舐他,讓他忘了似夢非夢的不快。

“木子為‘李’,都以為百年前此地再無龍脈……進良覺得,我是什麼人?嗯?”

愛恨

馬進良夜晚殺了一個扛碑的苦力,只因苦力穿著趙懷安的靸鞋。鮮血飛濺到了雨化田的衣袖上,那人只是擺手道:“刀既然出鞘就一定要見血,翻個底朝天把趙懷安翻出來。”

馬進良得令,腦中一片混亂。

白天雨化田的話如咒語縛住了他的心,他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追出去,黑夜的沙漠更加茫茫然,他騎馬胡亂追一氣,趙懷安不知所蹤,馬進良無功折返。

八方風雨,比不上龍門山的雨。

龍門的雨來得鬼,黑沙暴還沒來,垂絲雲邊際的黑雲先下了一場驚天徹地的雨,列風淫雨敲窗叩門,好像有生命一樣攪得人無法清淨。

雨化田訓馬進良辦事不力,訓著訓著,就訓到了床上。

挑事的人總歸是督主。

馬進良現在對他說不上是愛是恨,抑或愛恨交加,難解難分,恨不能把眼前人剝皮拆骨,一口口咬碎吃進肚子,如果哪位得道高僧來算他倆的姻緣,一定只有一個字:孽。

可是他現在動不了——馬進良的手被雨化田用腰帶綁在床頭,雨化田還是他自己所說的“在宮裡的樣貌”:白色的中衣鬆鬆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眼媚唇紅,看上去萬事俱備,只欠“放手一搏”。

雨化田很奇怪,剝乾淨馬進良的官服後卻停住了。

“督主給個痛快。”馬進良手上的腰帶結結實實綁了四圈,其中各種死結穿插,想掙掙不開。

雨化田不慌不忙枕到馬進良的腹肌上,手指慢慢滑過對方小腹,好像要直搗臍下三寸。

“不急……”他懶懶地挑開馬進良的衣衫,光裸的肩頭抵住對方的腰身,“我覺得這樣講話,你才記得牢……對了,剛才進良說什麼?我沒聽見。”雨化田的肌膚蹭過屬下的腰側,又拈了一縷青絲,用髮尾一圈圈去掃馬進良淺淺的肚臍。

馬進良腰身微顫,下身已經有了反應,雨化田瞧見,抬眼對他笑,一隻手伸入了馬進良的褻褲,頓時一股冰冷激過,快把馬進良弄死。

“督……督主……給個痛快……嗯……”

“不對,少了一個字。”雨化田猛地鬆開他,又拿髮尾掃他的腹部。

秋冬天寒,馬進良額上卻出了熱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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