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保送名額這種東西,可不是現在才下來的——”白玉堂聳肩:“想給你個驚喜麼。”貓兒的眼神越加危險啊。“好吧好吧,我就是好奇,如果能逗逗你,哪怕只有一回,是什麼樣子……還不都是跟你學的!這幾個月我也忍得很辛苦的!喂,不能在馬路上!回家再跟你打!”…………………………………………………………………………說到考試,總覺得小白再聰明也不夠考汴大的啊……那點分數一個馬虎就都沒有了啊。所以……雖然已經安排他去考比較難的一年,佔盡數學天才的優勢,終歸還是不放心……嗯,果然還是走競賽保送這條路吧。
☆、白玉堂的新玩具
寫了太多錯別字,從而讓娘陷入又是驕傲又是嫌棄境地的小白同學,此時正在跟阿敏小姐大眼瞪小眼。
今天,江老師和包老師去學校裡改卷子、整理教案、寫學期總結。展昭則是一大早就興沖沖地被他師父接去家裡玩了。小白看著展昭臨出門時吐舌頭扮鬼臉的樣子,非常不爽,他特地盛了滿滿一瓢水,趴在陽臺上等著,要澆他一記!誰知水落地時展昭已經跑出去三丈遠了,倒是澆到了黃老頭。饒這位老先生身手敏捷,也還是溼了一片袖子。
黃老頭站在那裡仰頭看了他半晌,一句話不說,把他嚇得有點發呆,只好小聲道歉道歉直到老先生走掉,希望他不要跟娘告狀啊。而做為背景的展昭,則一直在院子裡來回跑啊、跳啊、翻跟頭、拿大頂,真礙眼。
不過現在的話,就只剩下面前這個愛哭鬼了。好吧,其實已經沒有那麼愛哭了,但是說不清為什麼,雖然很同情她,還是想要敬而遠之。
可是娘出門的時候,曾經惡狠狠地提著他的耳朵吩咐來著:“對小姨要孝順!記得要給小姨端茶倒水洗蘋果,知道了沒有?”
如果說阿敏有哪裡讓他不爽的,第二才是因為愛哭,第一絕對是因為她的輩份——據說是他小姨?
現在,他決定去給小姨小朋友燒上滿滿一壺開水,然後,就關起門來玩自己去。
水燒得哇哇響了,小姨突然跑來扯他:“小白,你陪我去看小寶吧!”
小寶?阿敏繼續誘導:“你見過小嬰兒嗎?可好看啦!小小的,軟軟的,還不會說話呢,你罵他他也聽不懂。”
白玉堂鄭重宣告,他百分百是出於博愛和責任才陪阿敏出門的,才不是因為好奇小嬰兒是什麼樣子。
下樓梯,其實白玉堂有點懷疑,趙校長家住在哪裡呢?他這麼聰明的人都不知道,這個貌似比他還小几天的小姨怎麼可能知道呢?
阿敏不理他的疑惑,直接跑去敲一樓的門,請公孫先生把他們送過去,她說公孫答應過的。敲得花兒都謝了,終於,小白看到一頭鳥窩還沒睡醒的公孫來開門:“……”
兩個小孩在神奇無比的公孫家裡亂轉,等公孫洗漱穿衣。
白玉堂細細觀察這個單身男人的住所,上次被抓苦力來打掃的時候,行李還沒完全開啟。
現在他的全部家當都歸置好了,居然也完全看著不像過日子的人家。
臥室裡打著地鋪,被子完全沒有疊起來,它把自己扭成憤怒的一團,從褥子上延伸出來。枕頭旁邊栽倒了一隻沒有了罩子的小鬧鐘。此外,就是一地的書啊、本子啊、鉛筆啊,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手工材料一樣的東西,奇形怪狀的各式工具。不,這已經不完全是臥室的範圍了吧……
確切地講,臥室和客廳完全沒有界限,看這一地的東西,公孫的門也是永遠無法關起來的。這一點讓潔癖小白意外地很欣賞邋遢公孫,當然也讓他有那麼一瞬懷念起最終未能保留的積木城。不過此時,看著腳下這塊正常人家應該用作客廳的地面,看著它四散著瓶瓶罐罐各種雜物的樣子,他忽然覺得,這個阻攔了他偷城大業的男人有點可愛。嗯,真是好奇啊,牆上釘著那麼多釘子,掛著那麼多袋子,裡頭鼓鼓的癟癟的,都裝了什麼呢?
被認為有點可愛的男人此時迷迷糊糊地在刷牙,還噴著泡沫警告他們,不要亂碰東西,小心把爪子粘在哪裡拿不下來——不過那樣的話倒也不錯,可以留下來給他打一輩子的苦工,包吃包住不給工錢。
阿敏聞言乖乖地坐到門口換鞋子的小板凳上,那也是這間房子裡惟一的凳子。事實上它是因為缺了一條腿才被上一任住客留下來的。當然缺條腿實在沒什麼大不了的,公孫說過,三點確定一個平面,這麼基本的道理就連小學生都懂。當時小白還慚愧了一下,自己莫非還不算標準的小學生麼,同時他也牢牢地記住了這句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