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開局!
這一局比賽,很是有暴力網球的因子在裡面,是以鬧不清風鳥院夜到底‘打著什麼鬼主意’的松平戶,倒比領頭的醬油黨們看的還要津津有味。
都說中河內外道的外貌擁有嚇哭黑道老婆的兇悍,但其實一個人面對別人,氣勢反倒在容貌之上。而中河內外道的氣勢,明顯要比他的外貌來的更加銳利。
他雖然也練過古武術,但並不像日吉若、尤其是真田弦一郎有那麼濃厚的武士道精神。當然了,他接受著日本的教育是不可能沒有武士道精神的,那是明治維新改革時期就一直保留下來的風氣;但更是一種堅強果敢中、又有混黑道的獨特攻擊性的球風。
所以,他和利利亞丹德·藏兔座的、和松平戶的球風都有相似點,但從根本上決然不同。
中河內外道比起松平戶顯然更知道分寸兩個字。
他的攻擊性沒有表現在攻擊人的身體上,而是計算與精確的精神暴力。
如果當年是他對上江戶川康成、又有著可以拼過對手的實力的話,決計是不會至於令對方腹溝股受傷的這般程度,讓對手後半輩子的網球生涯幾乎毀去,雖然他的球風與攻勢也是狠辣十分,但他是喜愛網球的,便不會失了暴力網球的精髓——分寸二字,至多是讓對手受了普通的外傷而已。
當然了,這裡並不是說松平戶不愛網球,只是當一個人的肩上被賦予了團隊的責任和使命,這個人的步子就會變得沉重。
這次的比賽開局以來,松平戶更注重的反倒是藏兔座,這並不代表藏兔座此時展現出的實力比中河內外道高,而是因為中河內外道到目前為止,都在以他的體力和攻擊性極強的犀利攻勢戲耍著藏兔座。
他收斂起了兇狠的爪牙,偽裝成玩性正濃的貓咪,耍弄著眼前的獵物。
“光是兩邊的角落就已經如機器般發了三百球了……簡直跟機器人差不多。”幸村精市皺了皺眉,似乎在考慮如果自己對上了這樣棘手的對手,要如何應付。“他能夠一直保持著開放式的站法,為轉體揮拍保證最有效的前提準備。”
“雖然我沒有蓮二一樣精確到分毫的目測、計算水準,但也能夠確定這位前輩手肘保持的彎曲基本保持著肉眼視力內的不變。這樣他雖然不可避免地會僵硬一部分肌肉和筋骨,但那絕對是有限的。”
“何況,此時藏兔座君即使能夠意識到這一點,恐怕也……”
沒有機會反駁了!
此時中河內外道似乎到了需要自己給自己找樂子的地步,他背對著藏兔座,憑藉聽力和預斷彎腰回擊了對方的一個削球。
他慢慢迴轉過身,看著累的不住趴在地上的藏兔座,嘴上的細微笑意諷刺十足,加上那種硬邦邦的語氣更是讓人心裡著火,“……因為你們跑得不夠多,才會那麼快就熱趴下。”
而癱在場地上的藏兔座粗喘著氣,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Game 3…0 by中河內!”
此時,國中生們被不斷地進步、不斷地勝利打造出的堅強心防再次出現了一絲裂縫。的確,在這種魔鬼一般的訓練下,所有人的進步都是跨越式的,但毫無疑問,他們現在到達了另一個瓶頸。看著場上強悍的中河內外道,他們現在在整個U…17……又算什麼水準呢?
如果他們碰到了一號場地的人,藏兔座現在,是不是會更慘?!
無終之局(二)
“金髮小鬼……網球比賽中是不會有逆轉的。”
藏兔座緊咬著牙,冷冷地看著對場的對手,不發一言。
以五維能力圖譜來看,藏兔座在速度和力量兩個方面其實和中河內外道相差不遠,甚至猶有勝之;但其他方面卻相差太遠。尤其是體力與技術兩個方面,幾乎只有中河內外道的一半而已。之前的藏兔座已經被中河內外道快節奏、準確如機器般的球風打懵了。
而現在,在不甘的情緒下,他才從那種倦怠之極的壓迫感中稍稍恢復了一點神智。
正手……反手……平球……削球……
藏兔座使勁眨了眨眼睛,想要那些連軌跡和速度都基本一致的球影從視網膜上眨下去。他粗喘著氣,堅強的意志讓他勉強開始分析了起來。
然而中河內外道又怎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掌心向外,指尖朝上,拍面從後向前擦出了一個正手平球。
“喂!不要慢下來!”
“像你這樣只會依賴一擊必殺的人……體力當然會吃不消!對了!給我繼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