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被逼瘋了,抓起夥計的領子,煞氣逼人,“說!展昭在哪!”
夥計臉上的刀疤彷彿深了幾分,只是搖頭。
白玉堂冷道:“信不信我殺了你!”
夥計點頭,“我信!”
白玉堂已將他身子提起,“說!”
夥計沒有反抗,“真的不知道。”
白玉堂怒極:“他們往哪個方向走你總該看到!”
夥計搖頭,“不知道。”
……
趙翎鬱鬱寡歡的趴在桌子上,數弄著幾片凋落的葉子,蔣平小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這個當朝公主,他不理解,放著好好的皇宮不住,跑出來做什麼?現在好了,不但自己差點送掉小命,還賠上展昭。
提起那貓兒,蔣平嘆氣。
做什麼不好,偏偏做官家圈養的一隻貓。
自家五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偏偏就在意定了這隻貓,還把自家兄弟都揪出來陪著他鬧,眼下其他三鼠不在,如果天黑之前還尋不到那貓的影子,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嘍。
不過話說回來,展昭最好不要出事。他這個人傲在骨裡,不服輸,還真有一身另人刮目相看的好本事,無論人品修為不失為一個值得肝膽相照的朋友,跟自家五弟從白打到黑硬是沒拼出個所以然來,卻連傻子都看得出是自家五弟平白無故的去招惹人家,人家公務在身卻也不過多計較……
猶自重重一嘆:“展小貓啊展小貓,你說你是招誰惹誰了?”
趙翎突然開口:“蔣四哥,你說他們會把展大哥帶去哪裡?”
蔣平沒好氣的冷哼,“帶去哪裡?我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趙翎枕在手臂上偏著腦袋,“他們是什麼人?”
“嘁,肯定不是好人。”他不知哪裡銜來的草莖,漫不以意的提著牙,八字眉、兩撇山羊鬍跟著唇角的姿勢上下一動一動。
趙翎就這樣看著他,像看一件有待於研究的古玩字畫。
“丫頭,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趙翎嘟著嘴,“沒有啦,我在想事情。我假裝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他們提到什麼館。”
“什麼館?”
趙翎無辜狀,搖了搖頭。
蔣平嘆氣撇了撇嘴,“就你那腦袋瓜子能想出什麼來,快省省吧。”
趙翎一門心思在展昭身上,倒是安靜了許多,對於蔣平的話也不盡在意。
窗扇開啟,躍然而入一襲白衣。
趙翎面上一喜,“白玉堂?!”
蔣平嘆了口氣,“什麼人啊,明明開著門,非要走窗子。”
白玉堂一步躍到桌前,語帶慍色,“四哥,貓兒真的丟了。”
蔣平本剛端起茶碗,被他正兒八經的一句話嗆得一口全噴了出去,“丟了?好好一個大活人你告訴我丟了?”
白玉堂佇在那,“我幾乎快把這朱仙鎮翻過來了,也沒半點線索。”
蔣平沉默,他在想事情。
他突然問趙翎:“丫頭,你說你剛才在想事情,之後又說什麼來著?”
趙翎瞪他一眼,“我在想他們會把展大哥帶去哪裡。”
他又轉過身問白玉堂:“五弟,你剛剛都找了哪裡?”
白玉堂不明所已,以為他兜圈子的毛病又犯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四哥,我跟你說正經的,你撿重點!”
蔣平翻著白眼,“一碰到那隻貓的事你就沉不住氣,如果我是帶走展昭的人,我會抓了人放到你想得到的地方等你來找?”
“四哥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但凡是你能想得到的地方,就別想了。”之後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你這不是廢話!”白玉堂就差跳腳。
“哎?老五,我這怎麼叫廢話?我在幫你分析……”
趙翎捂住耳朵,痛苦的搖著腦袋,“你們不要吵了好不好!再吵展昭就真的要沒命了……”
白玉堂冷了下來。
蔣平靜了下來。
桌下的地板上忽然鑽出一個嘻皮笑臉的腦袋探究的東張西望,迎上他的卻是白玉堂毫不留情斜劍長指的“畫影”。
卻是“徹地鼠”韓彰。
韓彰尷尬的推開,輕巧躍出地面,“五弟,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惹了你?說與哥哥們聽聽。”
白玉堂一張臉冷得像冰塊,韓彰知趣了閉上嘴,遂湊到蔣平旁邊,小心遞了個眼色,“又是誰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