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覺陰寒,郭嘉行到一半,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先生,怎麼了?”
“夫人不會是想殺我吧?”
昏暗的山洞,剎那寂靜無聲。
“呵,先生你說什麼呢?”沙果兒輕笑出聲,“夫人只是請你避雨啊,怎麼會想要殺你呢。”
郭嘉冰冷地掃了她一眼,甩步往洞外走去。
沙果兒疾呼:“先生,不要出去!”
“轟隆!”
一聲巨響,電閃雷鳴中,暴雨傾盆而下。
郭嘉剛一踏出洞門,眼前便是團團圍住他的蠻兵。
身後,響起祝融夫人的話語:“先生,這大雨滂沱,你又想去哪裡呢?”
郭嘉轉身看她,卻見她翹起一側的嘴角:“王相信高將軍所言,而我不信。先生又豈會是那樣輕率之人。”
“夫人想說什麼?”
祝融走進雨裡,風雨模糊著她的身影,獨有一番言語清晰。
“那夜你毒發,高定與你根本毫無瓜葛,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言語護你。先生,我可以以為你同他本是舊識麼。他來尋你,卻不帶你離開,是為了掩飾你們的相識,阻擾孟王的視線麼?”
雨幕下,蠻兵手上的刀光霍霍。
“若你本是一尋常謀士,若你當真與他有所親近,那我也斷不會疑到你的頭上。可惜,先生……你不是。”
身上早已被大雨澆得溼透了,從裡到外,滲出一股的寒涼,郭嘉蹙了蹙眉。
“所以?夫人打算如何做?”
祝融抽出腰間彎刀:“所以先生是劉營中人吧,所以高定必然會叛我盟約,所以……你死吧。”
刀光!雷聲!交錯一地的拼殺。
劍起,斬落那一柄一柄的刀刃,直直地插在地上。青釭劍下,聞者喪魂。
郭嘉一劍擋下祝融的刀:“沒想到夫人還有聽壁角的這一嗜好。”
“呵,先生多慮了,那日我只是不湊巧地跟在沙果兒的身後。”
“當。”
彎刀斷裂,一半的殘缺竟被祝融又一下刺來。
“所以你一直等到現在才來揭破,一是高定已走,二是孟王此行,首要的任務就是先殺高定。”
斷刃陡然一轉,竟是朝著郭嘉的眼珠奔去。
“不錯,與其讓你們有所防備,不如將計就計。”
郭嘉側首躲避,斷刃貼著他的髮鬢擦過。
“唔。”
青釭劍猛然拄地,郭嘉回頭望去,卻見沙果兒戰戰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後,手裡抓著一根粗實的棍子。
頭上傳來的劇痛,如腐蛆開始漸漸蔓延。
“先生,你輸了。”身上滴滴答答地掛著串串雨珠,可祝融的笑容越來越深刻。
誰知,郭嘉亦是扯了扯唇角,艱澀道:“夫人真的以為自己勝了麼?”
“轟!”
他話音方落,天際乍然劈下一道電光,竟然將一棵大樹頃刻焚燬。
隆隆的馬蹄,掀起大地都在震顫。極目可望,暴雨中急速奔湧而來的……
“夫人,是蜀軍!”
祝融驚顫,連連退後數步,指著郭嘉:“這……這是你設下的……圈套……”
此時,郭嘉的腦中已經暈作一團,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嘉不過是將計就計。”語畢,人旋即跌倒。
祝融有計,郭嘉又何嘗沒有。
祝融要將計就計,郭嘉便反將她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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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洞主帥,劉禪依照郭嘉之計,令王平、馬忠逐一擊破。董荼、阿會喃和金環三結,豈是蜀將對手,短短數個回合,便已被擒。
兵中傳言,馬忠率軍火攻突襲董荼之時,這人居然還枕在美人膝上。
且說高定在永昌城外被圍,雍輳г謨�夂鷀�稱�嗽跡�谷桓試缸雋醣傅淖吖貳S宏'還沒罵夠,營中卻先馳殺出一將,張牙舞爪地直衝他奔來。
鄂煥,高定部將。
一戟刺開,便是徹底刺斷了兩廂的假面情義。
“鄂煥,高定呢?!躲在營中當縮頭龜嗎!”雍輳���豢詿蟮叮�崤��閉叮�廖蘧逕��
“哼!”鄂煥,“勾結異族,背信棄義者,當誅。”
鄂煥身形魁梧,黑黢黢的身影如泰山壓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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