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背叛靈魂契約,需要付出的代價就非常慘烈了。”
“被你這麼一說……”斯科皮抬頭望向華麗的天花板想了會兒,“德拉科在唸咒語的時候,似乎確實有那麼一句……什麼來著?”
“如若覆滅,生命即刻中止。”潘西提醒,“就是這樣,字面意思。”
斯科皮瞪著天花板上的一塊斑駁發了一會兒楞,最後眨眨眼,嘟囔:“德拉科真夠亂來的。”
“你倆都這樣,比如從來不肯按規矩來。”潘西說,“巫師們對靈魂契約的慎重程度比你想象得要謹慎得多,就算是十分恩愛的愛侶,也不會輕易許下自己的承諾,更何況是斯萊特林――”
六年級斯萊特林姑娘深呼吸一口氣:“對於這種毫無益處又需要賭上未知的未來的奇怪魔咒……很久沒有聽說有斯萊特林們會願意使用這個咒語了,最多隻有在談戀愛的時候說說,比如‘我愛你,愛你願意到和你簽訂靈魂契約’――哦相信我,男孩,這絕對是最浪漫的愛情宣言啦。”
斯科皮嗤嗤笑了起來。
潘西拉下臉:“不過也是說說而已,像德拉科那樣一邊說一邊拔出自己魔杖的還真是挺少見的,好吧,這裡的‘少見’替代了‘聞所未聞’。”
“被你這麼一解釋,這整個過程都浪漫得不行。”斯科皮笑得停不下來,“可是當時王子殿下只是僵著臉,命令我‘跟著念’。”
“在做下那麼重要的決定之後,沒有腦子再組成其他的句子也是可以原諒的。”潘西身子前傾,費力地用“哥倆好”的姿態重重拍了怕斯科皮的肩,“然後你抽回了自己的手。”
“是啊。”斯科皮說,“還諷刺了他居然說出了‘這麼動人的求婚’。”
潘西也跟著傻乎乎地笑了起來:“忽然覺得我必須得更珍惜你了,小斯科皮,畢竟你還能活著跟我說話真好。”
“沒人會因為被拒絕了就痛下殺手啊。”斯科皮撓了撓腦袋,老實巴交地說。
“哦,我都想原諒你們了。聽說越聰明的人這種時候反而容易犯傻――你該看看這期的《唱唱反調》,那上面正好說過鄧布利多也和一個神秘的巫師簽訂過靈魂契約,並且那個巫師居然是個德國人。”
“哈,唱唱反調。”
“哦,自從它預言食死徒們會佔領魔法部官員位置的第二週伍德就上臺了之後,這本雜誌就流行起來啦――雖然更多的內容是在胡說八道,但是選擇性地看看還是不錯的。”
“說起來倒是挺合理的――比如鄧布利多這一次去的就是德國,大概是想在戰爭開始之前和他的情人來一個道別?”斯科皮諷刺地說。
“如果是真的,那絕對不是一個愉快的道別啊。”潘西摸了摸下巴,“我甚至認為校長壓根沒見到他想見的那個人――至少他回來的時候,那疲憊的感覺絕對不能拿如沐春風來形容,你懂的,至少老了五歲的樣子。”
斯科皮:“……所以結論是,靈魂契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別讓一個反面教材就嚇著自己。”潘西安撫地說。
“已經快嚇死了。”斯科皮淡定地說,“我當時是把靈魂契約當做婚姻的象徵來看的,我不能就這麼隨便地……我父親……土生土長的魔法界人士先放到一邊不說,我外公大概會殺了我吧?”
“哦,是啊?現在已經夠亂啦。”潘西想了想,又強調,“但是態度問題也很重要,男孩。想想,德拉科幾乎毫不猶豫地想要用靈魂契約來證明什麼,這很難得,一個聰明又狡猾的斯萊特林,並且還是就差把‘利益至上’刻在腦門子上的馬爾福――”
“――我甚至懷疑這是不是誇獎,潘西。”
拖長了尾音,帶著一絲懶洋洋的傲慢強調從公共休息室門口處傳來。
厚重的大門重新合攏,一個修長的身影直起腰,漫不經心地拍了拍肩上的積雪。
“哦,瞧瞧,這是誰!已經是宵禁時間啦,德拉科?”潘西笑吟吟地說。
“那又怎麼樣?”德拉科臉上掛著一絲不耐煩,帶著渾身的冰雪寒氣毫不客氣地挨著斯科皮坐了下來,後者被凍得一個哆嗦,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些,“我是級長,並且在聖誕節之後擔任男學生會主席。”
天下為我獨尊的語氣。
斯科皮和潘西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微妙眼神。
“學生領袖不是夏天時候才會更換的嗎?”斯科皮順手接過德拉科換下的斗篷,放在沙發靠近火爐的位置。
“啊哈,真是如此,不過非常時期,一切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