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室並不知道祈風是誰,看樣子哈利·波特這個名字比較正式?”不難想象身邊的大男孩兒因為這個會有多鬱悶,司徒雲逸勾起一抹調侃的笑容。“為什麼他們沒想過祈風這個名字顯然更好記呢?”
“也許他們只是覺得稱呼我的英文名字顯得比較時髦。”聽懂了司徒安慰自己的意思,哈利笑了笑。“對了,如果事情真的是屬於你的職業範疇,需要正式委託嗎?”
“司徒家的家訓,任何汙穢的東西都不該將自己的爪子伸進學校。”儘管不覺得那些學生全都能成為社會的支柱,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意味著未來。不過,十幾年的英倫生活顯然還是改變了很多東西,司徒雲逸不無感嘆的想到。依照天朝的傳統,連最隱私的秘密都知道了的朋友,幫個小忙完全不需要考慮委託或者報酬之類的東西。又或者,祈風本身就是個不願意麻煩朋友的性格?“其實只是一個代號而已,那並不能決定什麼。你說呢,哈利。”
腳步頓住,哈利抬眼,比自己高一頭的男子表情嚴肅。是的,只是代號而已,不過是方塊字與字母的區別。十幾年的奮鬥目標依然成了命運惡意的玩笑,再執著於一個稱呼似乎也於事無補,除了提醒他自己做了多少無用功之外。“啊,你說得對,只是代號而已。”
走到操場邊,哈利拉著司徒雲逸走到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給自己和司徒甩上幻身咒。接收到對方疑問的目光,再甩上靜音咒。“幻身咒,讓我們不被看見。靜音咒,不讓我們的對話被第三個人聽到。”拉著司徒光明正大的走近某個正在做體操的班,指出其中幾個女學生。“就是她們幾個。”
皺著眉毛,司徒雲逸看著那幾個臉色慘白的女孩子,十三四歲正該活力四射的年紀,印堂卻隱隱帶著不祥的黑氣。“的確是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需要再近一點確認是什麼東西嗎?”同樣皺眉,哈利很不喜歡自己真的猜中了。
“不用,已經確認了。”那個幻身咒只是不被看見,意味著並不是不能被感覺。司徒認為沒必要為了已知的結果讓哈利暴露巫師的身份,對於普通人而言巫師和天師都是同樣不可理喻的存在。“放心,只是不成氣候的怨靈而已,不算什麼太麻煩的東西,不過我沒辦法在這裡動手。”
“怨靈?”努力在腦子裡翻找有關這個詞彙的資訊,哈利不怎麼確定他真的明白。
“因為怨氣太重而無法進入輪迴的死靈。她們都被附身過,正因為這樣她們現在還能活著。如果只是其中一個被附身,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根本就無法堅持下來。”跟著哈利離開操場,司徒雲逸思考著要怎麼引出那個搗亂的東西。“說起來,你是怎麼發現不對勁的?”
“起初只是以為生病,畢竟這個季節還是很容易感冒的。但是有一天我忘了東西在辦公室裡,不得不在深夜偷偷摸摸的溜回學校,離開的時候卻在辦公樓下面發現了其中一個女孩子。當時她的眼神……就像是被人控制了,呆滯得嚇人。巫師有一種魔法叫奪魂咒,能夠控制和操縱別人,在我經歷過的那場戰爭中並不稀奇。所以,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第一反應就是有殘餘食死徒為了殺我報仇而跟到了這裡,鑑於我在倫敦遇到過太多這樣的狀況。”
看到年輕巫師臉上自嘲的表情,司徒拍了拍他的肩膀,察覺到對方一瞬間的緊繃。巫師的戰爭是什麼樣的?不知道。但他可以想象身邊這個年輕人有多少次與死亡擦肩而過,否則不會有這樣的肢體反應。
“在我想要檢測她是否中了奪魂咒的時候,看到她的眼睛變了顏色,於是我知道那不是奪魂咒——奪魂咒沒有這個特點。她在辦公樓下面徘徊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然後堂而皇之的從校門出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警衛。我用了幻身咒一直跟在她身後,進了她家小區之後看到一團黑霧從她身上飄出來,而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那團黑霧給我的感覺很糟糕,於是我覺得那個東西就是罪魁禍首,可我的攻擊對它完全不起作用。”想到自己的魔咒全都打空,哈利很鬱悶,隨即不太自然的看向司徒。“我是不是已經打草驚蛇了?”
“鑑於那幾個學生並沒能擺脫怨靈的困擾,我想你沒有。畢竟我們的力量體系不同,說不定那個怨靈只以為是路過的同道呢?”安慰的笑了笑,司徒雲逸覺得幻身咒是個很不錯的存在。“按照你發現的情況,可能那個怨靈和辦公樓有關,也可能是和辦公樓裡的某個人有關。”
皺了皺眉,哈利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帶朋友參觀辦公室。不過,如果是學生家長的話……“我帶你去辦公樓,而你是一個為了侄女或者侄子而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