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把賭癮吊起來,等差不多了就狠宰。
“小哥你怎麼不早說?”吳邪埋怨,“你早說他們就不會這麼囂張了。”
“我看你玩得高興,”悶油瓶雲淡風輕地道,“你不介意。”
吳邪一愣,隨即抿抿嘴角。那倒是,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玩的過程中還是相當開心的,無意間把之前訓練不順所累積的鬱悶也掃清了不少。
買了水,他們一起往回走。難得有獨處的機會,吳邪沒忘記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小哥,現在這事兒你怎麼看?”
他指得是小花和黑眼鏡的出現。
“很多人盯著我們。”悶油瓶道,“ESP也不會放棄,這一行要多小心。”
吳邪點頭,那是肯定的,不過有NO。1在,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踏實。
三米之內,就是銅牆鐵壁,有NO。1在,沒什麼好怕的。當初一句不得已的協定,如今卻像契約一樣將他牢牢鎖在這個人的身邊,怨懟全無,只餘慶幸。
“小哥,你也要當心,別動不動就自己衝,無組織無紀律,”吳邪嘆氣,“什麼時候你也能像我這麼聽話就好了。”
NO。1嘆氣:“讓你回家怎麼不聽。”
吳邪臉一沉,停下腳步:“又說這話,我不愛聽。”
悶油瓶回頭,有點無奈:“好,那你乖,我就聽話。”
吳邪一愣,第一反應居然追問:“真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自己都覺得傻乎乎的。
肯定不是真的。
他一直都乖,可是這個悶油瓶子卻從來不聽話——主意可正了。
悶油瓶用一種微妙的眼光盯了他一會兒,吳邪覺得頭皮發麻,剛要說話,下一秒被張特工一把推進過道。
這趟火車人不多,車廂間的連線處空無一人,是個“交流”的好地方。
直到聽到隔壁有腳步聲,吳邪推了一下,兩個人這才分開。乘務員經過,見兩個男人並排站在不太寬敞的過道里,一個淡定地看著窗外,好像已經看了一千年;另一個低著頭,嘴角通紅,眼神閃爍,偏是一副故作鎮定的樣子。乘務員居然也沒奇怪,帶著職業笑容提醒:“火車即將進站,停留時間只有兩分鐘,請不下車的乘客儘快回到車廂內。”
兩個人一本正經地點頭,像兩個標準的模範乘客。乘務員一走,吳邪才連忙用手背去揉嘴唇,擦了一會兒,卻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再去看悶油瓶,就見慣常淡漠的眼睛裡也湧上一抹暖意。
看著窗外飛快閃過的山巒,吳邪不禁想起以前的事情。
“小哥,你還記得我以前說過,這事結束,咱們就到處走走,遊山玩水嗎?”
“嗯。”
記得,是在蛇林裡的時候,那天晚上吳邪說得每句話他都記得。不過他倒沒想到吳邪會突然惦記起這茬。果然,下一刻吳邪就問:“那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NO。1想了想,道:“有。”
吳邪有點意外,還真有啊,他還以為這悶油瓶肯定會用萬年不變的一號表情說“沒有”或者“隨便”。看來他之前定下的幾條路線也要做調整了,畢竟還是要以小哥的意志為主。
“是哪兒?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去!”難得悶油瓶有什麼執念,就算是火星他也會二話不說跟上。
張特工搖頭。
那地方沒什麼好看的,不寬敞,也不奢華,就一間客廳,一間臥室,熱水器還經常漏電,有沙發,有床,他都睡過。
“我想回家。”
撥了撥吳邪的劉海,他輕輕地道。
回到包廂的時候,吳邪意外地見自己桌上堆了一堆真空包裝的滷味和幾罐啤酒,據胖子說是眾人拿贏他的錢買的。吳邪說怎麼他的這麼多?胖子就說其實是分了幾份,黑眼鏡那份他自己抱走了,小花說要保護嗓子不能吃辣的,就給你了,小哥的也在你這,所以看著多。
這些人,贏了錢又買東西請他,敢情還真就只是來享受坑蒙拐騙的樂趣的,吳邪哭笑不得,當下連最後一份氣惱也消了。
一天一宿的火車就這樣度過,第二天中午,他們到達了西南的一座大城市,之後馬不停蹄地倒了巴士,顛簸了一宿。接下來就是坐一段車,走一段路。這裡的山,幾百公里連成一片,中間是幾十萬畝的原始叢林,鬱鬱蔥蔥,層巒疊嶂,一路看得人心都要化了。吳邪等人深入山地,來到了一座縣城。不過這還沒完,要是那麼要害的基地建在這種市區,政府首先就不會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