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舌頭好像忽然打了結,吳邪本意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情況,沒有一點發難的意思,這會兒卻怎麼也解釋不清:“我沒有,我——唉,你知道的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悶油瓶看著他,搖搖頭。
也對,他什麼也沒說,讓人家知道什麼啊?
腦回路接軌失敗,吳邪被打擊得不輕:“我是說……我大概也知道這事挺嚴重,你不能說就算了。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好像還有別的事啊!”
吳邪停頓了一下,見悶油瓶露出意外的神情,他這是猜對了?
他見這幾日悶油瓶老是心不在焉的晃神,隱約就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大概是朝著悶油瓶都意外的方向發展了。
悶油瓶之前行事雖然也謹慎,但是骨子裡還是散發著一股“根本不把你們這群雜碎放在眼裡”的氣場,龍心大悅的時候還捨得開個尊口。可自從那晚發覺自己的情況之後,悶油瓶就一直不太對,好像遇到了什麼巨大的麻煩,更加不愛說話,簡直就把“悶油瓶”這個外號給坐實了。
吳邪想,問題十之八九還是出在自己身上,就變著法的想問問,自己到底怎麼惹他上火了。這人打鬥的時候厲害得跟鬼神一樣,可是嘴也緊得要命,什麼也不說,沒準這要命的性子就是這麼憋出來的,真是看著都替他揪心。
他於是嘗試著換了個語氣:“小哥,我不是非要打探你隱私,但是你看吧,咱們也相處了一陣了,也算是朋友,有事你別都一個人抗著,容易內傷,不是還有我和胖子嘛,再怎麼說你們都是被我拖下水的,雖然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我問你你又不說麼……”哎,好像又繞回原點了?
“就是說,既然我大事幫不上忙,聽你說說話還是可以的,所以……唉!你明白吧?”
這都什麼啊!亂七八糟!吳邪覺得自己一定是睡迷糊了,要不怎麼連個話都說不清,就這口齒還想給人開解內心呢。
“我明白。”
這回換吳邪愣了:“你明白?”
悶油瓶點頭。
這可不得了了,吳邪糾結:“我都不明白,你明白?”
“……”
悶油瓶低下頭,流海垂下來遮住眼睛,但從他的角度看,好像是笑了一下,又可能只是無奈的抿了抿嘴角。
吳邪還要說話,悶油瓶卻起身去關了CD,回頭時候已經沒了那些表情,只是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睡吧,我在。”
沒有音樂也不用害怕。
12
結果,什麼進展也沒有,倒是阿寧帶著人捲土重來了。
對方像是被逼上了絕路,這幾日驟然開始變本加厲,簡直無孔不入。
吳邪現在連在街邊買瓶汽水都有被迷昏的危險,悶油瓶雖然沒隨身帶根銀筷子在他的食物裡插來插去,但也差不多了,這幾天除了自家做的和胖子帶來的食物,他一律要先檢查。
尼瑪,還真查出了好幾次問題。
這種驚險的日子真是無論多久也難以習慣,吳邪想,要不是悶油瓶,自己估計早瘋了。
“吳邪!”
恍神間,他被猛地一扯,下一秒有什麼東西擦過他的右臉,帶起一陣凜冽的氣流。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擋在身後,與此同時悶油瓶把手裡的東西迅如閃電地朝黑暗中一丟,緊接著就聽遠處一聲慘叫。
那人大概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把手電筒是怎樣從四十米之外瞬間飛過來砸到他頭上的。
說明一下,那手電是吳邪新淘的老款式,金屬製,內裡兩節一號電池,再平凡不過,落在悶油瓶手裡硬是發揮出了手榴彈的威力。
吳邪突然就想到了小說中的武林高手,到達境界後,便可“手中無劍,心中有劍”。摘葉飛花亦可傷人,何況那麼大一個手電筒。
吳邪腦內神展開的工夫,對面的腳步聲已經散開,悶油瓶幾乎是在投擲的同時掏槍朝黑暗中幾個點射。
從聲音來看,沒有一槍放空。
他收槍的時候甚至沒看一眼開槍的方向,反而抬手在吳邪右臉檢查了一下,確定沒有被擦到,便用跟“晚上吃什麼”差不多的語氣說了一聲“走吧”。
“……噢。”
吳邪對這種場面始終無法習慣,但是已經能跟上悶油瓶的節奏。
唯一不習慣的大概就是心跳。
他徹底明白了NO。1的意義,也明白了阿寧為什麼寧可選擇從他身上下手,也不願和悶油瓶正面對抗。
怎麼有人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