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吳邪覺得這樣盯著人家換衣服不太好,就轉過身來,卻聽身後那人邊穿衣服邊道:“人家說,那個樣子捱打比平時疼好幾倍,我以前還不信,竟然是真的。”
“那個樣子?”
“縮骨啊。”
被解雨臣一說,吳邪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這樣喬裝成小女孩的。“縮骨”這門功夫,他從爺爺的書架上翻到過一些,還以為是杜撰的,原來真有。吳邪又想到對方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大費周折,不由萌生內疚,便道:“真的很疼?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剛才真是謝謝了。”
不料身後之人動作一停,卻說:“哎,我喊了你那麼多聲吳邪哥哥,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他嘆了口氣,又道,“再想想,往遠了想,小時候的事。”
吳邪愣了一下,隨即腦子裡迴盪著那幾聲“吳邪哥哥”,多少年以前,好像是有人這麼叫過他,好像是……思緒驟然清明。
“秀秀!”吳邪眼睛一亮,“我想起來了!真的有個秀秀,是霍家的小孩,你認識她?”
吳邪小時候住在爺爺家裡,吳家有一些常走動的世交,有幾年過年,大人們聚會,各家的孩子們就湊一起玩,其中有一個就叫秀秀。他想起解雨臣喬裝時的那些舉止,舉手投足都像真的有這麼個人,應該就是模仿他兒時的玩伴秀秀吧。
“認識,可熟了,她也記得你,”解雨臣聲音中帶著些笑意,“還想起別的什麼沒有?”
“想起來了!那你也認識小花吧?總跟秀秀在一起的,好像是解家的小孩,叫解……”
吳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記得解家到了這一代,好像就一個孩子,他猛地回過頭,記憶中那張娃娃臉和眼前的年輕人重合在一起,那名字便脫口而出:“小花!”
“哎,正是在下。”解雨臣已經穿回了那套招牌似的粉襯衫,此刻正翹著二郎腿,笑眯眯地看他。
吳邪頓時覺得人生觀裡有什麼東西被顛覆了。
“可是小花她不是女孩兒……嗎?”
解雨臣眯眯一笑,說小時候他跟師傅學唱戲,青衣花旦都跟著學,長得又嫩,得了個藝名“解語花”,所以經常被當成女孩。吳邪那時候性子內向,又不合群,難得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