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笑,“你說我是不是妒忌子建更受母后寵愛?”
失笑地搖搖頭,司馬懿把他的頭按回懷裡,頗為無奈道:“這都成你的心病了。”
低笑兩聲,曹丕重新坐好道:“也罷,朕便准許他們入宮覲見,了他們一樁心願。”
映在司馬懿眼中的燭火猛的一跳,帶著一絲殺氣。唇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他暗道,太后,似乎是個不錯的工具。
將狼毫筆舉到半空中,曹丕懶懶道:“念給我聽,我口述,你代筆。”
“諾。”接過筆,司馬懿開始低聲誦讀摺子上的要點,等曹丕想好,再照他的意思在奏摺上註上眉批。
殿內的滴漏響過了幾輪,紅燭滴下的燭淚在燭臺上積了厚厚一層蠟,兩人一個說一個寫,倒也有些樂趣。除了中間傳了次晚膳,兩人竟從黃昏一直批閱到了深夜。
精煉著把奏摺上的內容唸了一遍,司馬懿等了半天卻不見曹丕有反應便低頭去看,卻見他像只貓似的窩在自己懷裡,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盹。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頭,司馬懿剛想放下筆把他抱去榻上睡覺,就聽曹丕迷迷糊糊地開了口,“唔……仲達,還有多少摺子沒批?批完……再睡。”
之前因為有幾份奏摺比較難拿,花費了許多時間,以至案上現在還殘留著十來本沒看的摺子,司馬懿看看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又看看那一小摞奏摺,不無心疼道:“不多了,明日再看吧,看你都困成什麼樣子了。”
“不行,明天還不知道又有多少新摺子上來呢。”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的提議,曹丕努力想要睜開眼,可重如千斤的眼皮就是不聽話。煩躁地在司馬懿懷裡胡亂地蹭了蹭,他終於放棄般地哼唧道:“你看著批吧,不重要的事就不用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