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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走向谷雲天,一邊將一股水氣旋凝於手心,極度的氣憤將那條名為度的信條忘卻。他調動起了全身所有力量與手心來到谷雲天面前:“這就是代價。”一股狂暴的氣息被整個推向無法動彈的谷雲天。
“不!”從痛苦中緩過來的源桀入眼的便是面臨險境的谷雲天,動作先於思考的衝向他,將其一把推開,被水氣旋整個正面擊中,超過仙帝后期一半的仙力一下子湧入他的體內肆虐開來。谷雲天睜大著眼睛看著口吐鮮血的兒子倒在自己的面前,“桀兒!”
星淼看到突然衝出來的源桀,不設防,被慣性推倒在地。
谷雲天木著臉蹲下身將他的頭慢慢扶起,小心的帶入自己的懷裡:"桀兒,我的桀兒!"他面無表情的臉漸漸出現裂痕,一種星淼從來沒有在他臉上看到過的名為絕望的情緒,此刻出現在了他的臉上。谷雲天扭曲著臉,輕輕的拭去源桀嘴角的血,並小心的往他的體內注入仙力,幫忙安撫源桀體內狂躁雜亂的氣息。但他這樣做於事無補,甚至自己還被源桀體內狂亂的靈力反噬,受了不輕的內傷。他不由的皺了皺眉,抬頭盯向星淼,一隻手已經伸向後方,取出了一個紅底黑花案的錦緞布袋。
躺在谷雲天懷裡的源桀看到袋子,眉頭不由一皺,一把將袋子奪下:〃咳咳咳咳!〃猛然起身的動作用力過猛,源桀被口中溢滿的鮮血嗆到,忍不住劇烈猛咳。
〃你!〃谷雲天一邊心疼兒子,拍撫著給他屢順氣,一邊死盯著星淼,不願放棄報復。
源桀一看谷雲天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他死拽著袋子不鬆手,瞥了眼已經去掉囚籠,站在他們不遠處的星淼一眼,轉頭對著谷雲天認真的說:〃父親,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就還是沒有轉過彎兒來呢!〃他的話語中已是毫無掩藏的那種決然和無奈,讓谷雲天心驚不已。他不明白兒子為什麼要這樣說,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都是為了他的未來嘛!他為什麼!他憑什麼!
看著脾氣向來火爆的父親已在爆發邊緣,源桀伸手握住了谷雲天的手:〃父親,你知道司徒宮主為什麼會幫你嗎,你知道前尊主為什麼強迫你生下我嗎,你知道凌雲為什麼會在這時下界歷劫嗎,你知道。。。。。。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明知道阿奇會有危險,卻毅然放棄追逐他,而跟你回仙界嘛!〃
每問出一個問題,谷雲天的臉就僵上一分,直到說到源桀自己,他的臉終於繃不住了。他已經猜到了一個可能,一個他已經逃避了大半生的可能。他抓緊源桀的手,幾乎快要哭出聲來:〃你,別再說了!〃
〃不行,我必須說出來!我要天下的人重新認識你,讓他們知道你不是那個人人驚恐厭惡的蠱魔,你是那個善良淳樸,救人無數的苗疆蠱醫!父親,你不能再逃避下去!我已經這樣了,沒得救了,但你必須相信凌雲他們!那幫長老院的老不死們再也無法威脅到你了!別在繼續錯下去!讓他們用那些莫須有的承諾一直控制著你到死!〃他深吸了口氣繼續說,〃父親,回頭吧,還來得及,別讓我對你的最後一絲尊敬也被消耗殆盡!〃說完這句話,源桀成功的昏了過去。
而谷雲天似乎一時間得了癔症,變成了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娃娃,目光空洞的盯著已經氣息奄奄的源桀,慌亂無比。
山頂上,目睹了這一切的落華神情複雜,因為從某種程度來說,谷雲天可能是另一個他,如果當初沒有及時被師傅所救的話。
落華看了眼身邊依舊一派淡然的司徒尋,再看看下面的兩人,深深的嘆了口氣。當他準備下去幫助谷雲天他們時,司徒尋開口了:〃落華,把他們帶上來,源桀還有得救。〃
落華點了點頭,翩然飛至幾人身旁。
見落華安然無恙,星淼心中的怨氣也卸去不少,再加上源桀剛剛的一席話,雖然不知真假,但足以讓他不再絕對敵視他們。
落華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給了他一個微笑:〃這裡交給我吧,你去看一看盧修斯吧。〃
星淼又看了眼仍在迷茫中的谷雲天和昏迷中的源桀後,奔向了正微笑的看著自己的愛人。
看著兩個正在你弄我弄中的孩子,落華欣慰的一笑,但很快又恢復了淡然的標準臉,走向谷雲天:〃谷前輩,源桀還有的救。〃
話音剛落,谷雲天空洞的眼睛立刻恢復了神采,他轉身緊緊抓住落華的手,急切的問道:〃還有的救嗎?真的有救?真的真的有救?〃那張他曾經非常厭惡和憎恨的臉上,此刻流露出的極度渴望和期盼,讓他不由動容。
落華雙手反握住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