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那人手中,也代表已向對方許下了一輩子永不分離誓言。
「嗯?」
「若是將戒環套在了另一方的手中,就代表…這兩人將要相守一輩子,生不離,死不棄。」
黃泉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竟然會是那個被套上戒環的人,堂堂男子這樣雖然有點失了面子,但不知為何他的心底卻是莫名的喜悅,難道這就是孃親當初跟他說過的…幸福的感覺?
「嗯。」羅喉輕淡的回應了聲,他拉著站起身黃泉開始整理兩人的衣裝,待兩人都將衣袍穿好後他才又緩緩開口:
「就算沒有戒璽,吾對你也會這麼做。」
「哦?那如果我要你愛我生生世世,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只能戀著我,這樣你還願意嗎?」無奈而深沉的愛讓人忘了理智為何物,黃泉半是玩笑半是威脅的獨佔話語綻放著令人生死不能背離的瘋狂。
「吾不會讓你有接近死亡的機會。」是的,對羅喉而言,他可以傾國傾城的失去一切,但唯獨黃泉,是唯一讓他想要緊緊擁住的人。
看著羅喉那抹堅定的眼神,黃泉心裡其實並不希望羅喉真的這麼做,步入江湖塵世,誰也無法預料下一瞬會發生何事,生死也早已不是自已所能決定。
「那如果有一天,傷害我,和看著我死亡,你會選擇那一個?」黃泉問。
「你不會死的。」羅喉沒有正面的回答,但答丨案卻是彰顯易見。
「為什麼?」
「為了吾,你會活下去。」蟄伏在羅喉赤色瞳眸中的笑意透語著一股超然自信,他不改狂狷的對著黃泉說。
「哼!狂妄的人。」冷哼一聲,黃泉只對羅喉的回答下了這麼一個評判。
「那你呢?你會做何抉擇?」羅喉反問黃泉,但其實不用問,他也大致猜得出那人的答案。
「你的命,是屬於我的。」極端的愛,還是選擇了同樣極端的方式,黃泉輕輕的嘆笑,「看來,我們還真是同一種人啊!」
「哈哈!」果然,和他想的一樣。
羅喉抬起頭看見天色已亮,他轉過頭對黃泉說:「該回天都了,蒼月銀血在等你。」
「嗯…」看了羅喉一眼,黃泉到口的話又全數吞了回去,「走吧。」
*
要離開天都時,已是正午。
大門外,只有蒼月銀血和黃泉。
「羅喉沒來送你嗎?」蒼月銀血問。
「不來最好。」嘴上雖是這麼說,但黃泉的表情還是難掩失落。
「既然如此,那…出發吧!」蒼月銀血看著自已的胞弟這樣口是心非的彆扭個性,他也只能搖頭笑。
「嗯…」黃泉輕應了聲,便跟著大哥的步程走去。
但不知為何,當他們的距離離天都越來越遠時,黃泉的腳程就變得越來越慢,而且幾乎是三步一回首的狀態。
「夜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拿?」蒼月銀血看到黃泉這樣頻頻回首,他也跟著停下腳步走到那人面前尋問。
「呃…沒有,大哥我們繼續走吧!」視線才剛要從天都那頭轉回路程的正前方,他就看到蒼月銀血不知何時站在自已的面前,對他問著話。
「真的沒有?但這短短不到一里的路程,你已經回首了數十次。」
「大哥…」聽見這樣的話,黃泉困窘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夜麟,身為你的兄長也許不該這麼說,但吾必須坦言,羅喉的確是為你付出了許多,要回月族,其實也不急於今日,若你想回來,月族大門隨時為你開啟。」蒼月銀血拍了拍黃泉的肩。
「迴天都去吧!」
「大哥,我…抱歉…」輕聲的向兄長道了聲歉後,黃泉轉過身快步的往天都方向走去。
看著二弟那急忙離開的背影,蒼月銀血唇角揚起了一抹連自已也沒發現到的苦笑,「傻夜麟…」
*
天都大殿上,羅喉正坐在王者之座上,他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事情,而待在底下的君曼睩和虛蟜也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這空蕩蕩的天都。
但這沉靜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很久,過了一會兒,一抹氣焰高昂的人影就拖著銀槍衝了進來,銀槍尖刃直指著王者之位上的羅喉,無視他人存在。
「羅喉,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嗯?何物?」羅喉看到黃泉迴轉,他其實一點也不訝異,因為他知道,這人一定會留下來,不用他開口,而是那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