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室的內部情形可不像外面的那麼美了,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稀奇古怪的刑具,看著就讓人發寒,透著一股子充滿了血腥氣的陰沉之感。
據說,這還是外間,裡間更恐怖。
“啊嗯,裡間是什麼樣的?”跡部即使再華麗,那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也是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強烈好奇心的。
“裡間很噁心的,我平時都不大去。”玄隱溫言開口:“而且那裡的血腥味兒很重,沒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估計聞了就會吐。”
跡部自詡沒有接受過特殊訓練,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而破壞了他華麗的形象,故而強壓下了好奇心,重新在桌邊坐下。 不一會兒,藤堂靜和川島秀子,川島千盈和川島千雨母女三人就被帶了上來。從外表上看,藤堂靜和川島秀子,川島千盈受的罪最大,而原本就是無辜的川島千雨則是毫髮無傷,但明顯精神上被刺激的極大,看起來已經有點兒神志不清了。
“惡……惡魔……” 藤堂靜呆呆的看著玄隱,嘴裡喃喃的念著這幾個字,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長髮蓬亂,臉上滿是血痕,汙垢,別說是和以前的大小姐比了,她現在的模樣,就是連路邊稍微乾淨點兒的乞丐都不如。
“藤原玄隱!”川島千盈一看見玄隱就尖叫了起來,眼神是濃濃的仇恨:“藤原玄隱,你居然對你的親人都是這樣……你將來一定會遭報應的!”
“是嗎?”玄隱冷笑一聲:“我將來會不會遭到報應……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現在是你們遭報應的時候。”
相比之藤堂靜,川島秀子和川島千盈更讓玄隱感到厭惡,憤恨——畢竟,藤堂靜只是想找幾個殺手刺殺他而已,這種事,他經歷的多了。而川島秀子和川島千盈母女……卻是害死他母親的罪魁禍首!
“藤原少爺……藤原少爺……”川島秀子又驚又怕的看著玄隱,把懷裡的川島千雨摟的更緊了幾分:“藤原少爺,求求您放過千雨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她還是你的親妹妹啊……”
“親妹妹?”玄隱眼底的寒光閃爍,語氣卻越發的溫和:“可是我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啊,沒道理我不知道她給我生了個妹妹的……”
“藤原玄隱!你別裝作不知道了!”川島千盈咳嗽了幾聲,憤恨的瞪著玄隱:“千雨雖然跟你不是一個母親,但跟你是一個父親啊!你竟然能這樣對自己無辜的妹妹!真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
“大膽!”站在一邊的保鏢見川島千盈竟敢辱罵他們的少主,當場一巴掌狠狠地扇了上去,力道之大,把川島千盈打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唇角甚至多了幾許血絲。
“父親?你是指藤原朔麼?”玄隱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溫柔:“那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怎麼會是本少主的父親呢?這位小姐怕是想跟藤原家攀關係想瘋了吧?”
“你……”川島千盈大口的喘著氣,怒瞪著玄隱,剛想說什麼卻被玄隱給截住了話頭:“當然,看在她還那麼小的份上,我會讓她死的平靜一點兒的。”
“你什麼意思?!”川島秀子驚恐的看著起身向她走來的玄隱,“藤原……藤原少爺……當初,當初你母親的死確實跟我有關係……你把我怎麼樣都行……但千雨是無辜的……她是你的親妹妹啊!求求你留下她一條命吧?!”
“留下她的命……讓她向藤堂靜似的,以後來找本少主報仇嗎?”玄隱居高臨下的看著川島秀子,冷笑出聲:“川島秀子,你跟藤原朔在一起那麼多年,應該知道藤原財閥的宗旨是什麼吧?”
“宗……宗旨?”川島秀子滿臉的茫然。
“斬草除根,永絕後患。”溫和平靜的嗓音說出來的話卻是令人不寒而慄:“只可惜吶……藤原朔當年就沒做到這一點,這才有了他這幾年的潦倒……你說,當年藤原朔要是在害了我媽媽的同時殺了我……那他現在,可能還是藤原財閥的總裁,而你和你的兩個女兒……可能會有一個正正當當的身份。”
玄隱定定的看著川島秀子茫然的神色,眼神似仇恨,似複雜,又似憐憫……
“千雨嗎?”玄隱垂下眼簾,再次抬起來時,眼裡已是冰冷一片,面無表情的看向躲在川島秀子懷裡的小女孩:“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無論如何,本少主都不會留下你的……藤原家族,不允許有血脈流落在外。”
“唔……”川島秀子的眼中滿是驚恐之色,卻礙於向其他三人那樣被一旁的保鏢捂住了嘴巴而說不出話來。
“藤堂靜和川島千雨……就直接殺了好了。”玄隱垂眸沉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