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和嘴上說的一樣,但好歹今天,沒有人的眼中流露出和六年前那場訂婚典禮時一樣的不贊同甚至鄙夷的神色。
“我覺得這個場景跟六年前沒什麼不同呢……”玄隱有些感慨的笑道:“時間過的可真快……”
跡部贊同的微微頷首,眼中也劃過了幾絲似複雜似感慨的神色。
這次須王環請的人很多,除了櫻蘭高校的人以外,冰帝,青學和立海大那一屆的各位正選都被請到場了。
自從高三那年的全國大賽結束後,三所學校的正選就再也沒有一起聚在一起過了,現在,當初十八歲的少年已經有二十四歲了,每個人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了幾分成熟和穩重。六年不同的生活經歷,讓他們也不再像以前那樣很快就可以聊到一起去,彼此之間相處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不過,大家的稱呼卻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立海大的切原現在已經是神奈川警署一名優秀的警官了,見到幸村和真田,卻還是像以前那樣“部長”,“副部長”的叫個不停,讓眾人恍然覺得又回到了過去。
慈郎還是那麼愛睡覺,見到玄隱後,立刻就死死地趴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慈郎!”跡部不悅的沉下了臉,對這隻睡羊還是一如既往的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呼呼……”慈郎小綿羊睡的極香,壓根兒就沒感覺到跡部的怒火。
玄隱看著跡部鐵青著臉的樣子,眼中劃過了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
“慈郎前輩!慈郎前輩!”脾氣絲毫沒有改變的鳳狗狗緊張的推搡了慈郎:“慈郎前輩,現在是須王前輩的婚禮啊!你不能睡的!”更重要的事,你不能趴在藤原前輩的身上睡啊!
“樺地!”見慈郎依舊在和周公約會,跡部惱羞成怒的低喝一聲。
神情木然的樺地兩步走到了慈郎的身後,和以前一樣,忠實的執行著跡部的命令——把慈郎提起來搖醒。
“哇!樺地!你幹什麼!”慈郎搖晃著腦袋大叫起來,惹得其他人都往這邊看,玄隱趕緊示意樺地把慈郎放下來,跡部咳了咳,眼中也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慈郎反應過來後,有些歉意和尷尬的向其他人笑笑——在別人的婚禮上發出那麼大的聲音,良好的家教讓慈郎明顯感到很是尷尬。
不過還好,沒一會兒的功夫,那些人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別處去了。
婚禮結束,從須王本家的大宅出來後,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後天的時候我們一起聚一聚吧?”幸村走到跡部和手冢的身邊,唇角的笑意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們三所學校的正選……已經有好幾年沒在一起聚會過了呢。”
“啊嗯,可以。”跡部沉吟了一下,微微頷首。
“不要大意!”手冢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一句口頭禪,話音剛落又有些尷尬,頓了好幾秒才補上一句:“青學的正選都會到的。”
“那就選在河村君家的壽司店,可以嗎?”幸村轉頭看向河村,笑的跟聖母比起來也毫不遜色:“因為只有河村君家的壽司店才是我們都能找到的地方啊。”
“啊……好的好的!”河村毫不猶豫的連連點頭。
其實這六年來,三所學校正選之間的單獨接觸,嚴格說起來還比以前要頻繁了一些呢。
比如慈郎和丸井一起開了家蛋糕店,基本上每天二十四個小時,有十二個小時都在一起;柳因為工作方面的事情,和忍足,向日接觸的很多;柳生因為公司的事,和手冢,不二接觸的也不少……
故而,當三校的正選一起聚在河村家的壽司店時,彼此之間的氣氛倒沒有多陌生,反而很熱鬧,幾個小動物很快就跟以前一樣打鬧在了一起。
不過除了那幾個單純的小動物之外,其他人之間的相處,或多或少的就有了幾分圓滑和客套,其中跡部的變化最是令人瞠目結舌。
“跡部的變化很多啊!”不二有些感嘆的看著跡部,冰藍色的眼眸甚至睜開了一點點,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訝異。
“是嗎?”跡部怔了怔,繼而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他自從去英國後,就開始慢慢的接手公司了,在商場上週旋了那麼多年,他怎麼還會像以前那樣目中無人呢?更何況,跡部財團在英國的勢力並沒有多少,他的脾氣要是不改變的話,別說是把財團做到現在的英國前四大公司之一了,就連公司能不能繼續生存下去還是個問題呢!
玄隱在東京郊區的一棟別墅裡,晚上可以看到市中心看不到的美麗夜景,故而這是他最喜歡住的地方之一。
“天上的星星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