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曾經一臉正經地對葉子說道,女人之所謂喜歡八卦就是因為曾經人類社會是女性為尊的母系氏族,當社會主調漸漸被父系社會取代之時,女性為了彌補自己心裡面的不平衡,所以說便就透過這種方式來掌握他人的情報,知曉各種事情,以催眠自己能夠成為權握一方的霸主。
或者說是,那隻不過是想要掌握更多人的不幸,來突顯自己的幸福而已。
只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擁有比自己不幸福的存在,她們就會對著他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述說,用著憐天憫人的表情,將自己擺放在一個救世主的姿態。
但是一旦知道有人比她們強,她們便會擺出一副不屑的嘴臉,彷彿那是一種罪過。
六道骸說,這個就叫做人性。
學生食堂裡面,葉子聽著她的新室友在那邊喋喋不休說著她們學校的情況,偶爾接兩句話,正說著,突然兩個人都停下了話。葉子抬起頭,就看到沢田綱吉和另一個人正好也在餐廳用餐,葉子剛想要和她們兩個人打個招呼,結果葉子寢室的兩個妹紙連忙將她的手給按了下來。
兩個妹紙一個叫做潘美凝,一個叫做金霞,潘美凝看到她的動作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葉子想,老實說她身在彭格列曾駐BAU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但是就算是當年出現場不確定殺人犯是否在現場的時候,也沒有人這麼小心過,何況我只不過是想要和我家老大打個招呼而已,“呃……那個人是和我一起來的交流生啊,我們兩個認識。”
兩個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對她小聲說道,“什麼啊,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你認識俞凱澤。”
如果說是她的大腦回路還沒有被這兩個小丫頭侵蝕的話,那麼坐在他們家老大對面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們嘴裡面的俞凱澤。
不過從她的角度上面來看,這個人頂多也就算得上是長得好看點,或許會成為六道骸的眼中釘,除此之外便就再無特別之處,“怎麼,那個人很可怕?”
潘美凝擺了擺手,壓低了聲音說道,“不是,只不過和他碰上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啦,那個交流生可真倒黴啊,居然和他一個宿舍。”
金霞接著小聲對葉子說道,“你才來魔都可能不知道,最近我們這邊有一起鬧得沸沸揚揚的貪汙案,前幾天那個人才被判了死刑。”
葉子在心裡面說,是的我當人記得,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個還是我們其中的被害者之一。
想到這裡,葉子漫不經心的用筷子夾起來自己盤子中的炒麵,動作優雅的送到口中,如果說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被害者應該也姓俞才對。
這麼說來,他們應該有什麼關係才對。
天朝人對於所謂的牢獄之災簡直就是避如虎蛇,彷彿一個人進了監獄之後這一輩子都不能洗脫他的罪名,就連他的親戚朋友都會連帶著在這個社會抬不起頭,在葉子看來這不過是媒體和法律體系不完備的錯誤,將好像是在美國,就算是鋃鐺入獄也頂多算是有過前科,唯一的不好之處就是無論是跑到什麼地方留下個指紋就能查到你,或者說是萬一你的記錄再不良一點,發生同樣的事情你萬一在現場就位的話二話不說第一個找到你。
那邊最為歧視的犯人便就是□幼女,萬一一旦和未成年人惹上關係,那麼刑法不僅要被加重,放出來了也不是什麼好待遇。
又或許,是天朝的媒體將那些事件描述得太罪無可恕罪大惡極,引領著大眾一同產生了錯誤的看法而已。
“俞凱澤是那個貪官的弟弟啦,聽說他哥哥死了之後,他就沒有別的親人了,不過說的也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算是以前的親戚朋友大概也都躲得遠遠就是了。”說到這裡,金霞不由的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皺了皺鼻子,目光小心的投向俞凱澤那邊。
你不也是對他一樣躲得遠遠的?
在心裡面這麼說了一句,葉子面上卻是滴水不露,彷彿安靜地聽著她們說著八卦,目光卻不自主的投向了俞凱澤。
要說她這兩個室友之所以對於這個人這麼瞭解,大概之前也是對他關注已久,從她這個角度看上去,俞凱澤長得清秀英俊,氣質文雅,如果說是家裡面沒有出事之前應該也算是天之驕子,只不過一夜之間遭受鉅變,所以便就成了全校學生禁忌一般的存在。
不過既然發生了這樣的一件事情,還能夠在學校裡面,在這座城市裡面挺直了腰桿活下去,從這個角度上面來說,這個人就叫人欽佩。
沢田綱吉覺得他這個新室友安靜有禮,但是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