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真他媽的見鬼。醜東西,下地獄去吧。”
鋼管刺進怪物的背,除了引起它的一陣哀嚎,似乎沒有其他的影響。
如長鞭一般的舌頭將馬修打飛,怪物嘶吼時口中呵出的氣,讓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的森達再次趴了回去。“我的天,卡普蘭,幫我一把……”
氣氛明明很緊張,但森達的這句話,卻讓大家都笑了出來。
就連馬特,也捂著左臂上的傷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森達,你可真幽默。”
森達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拳頭,說出的話似乎沒有多少威懾力。“再笑,再笑小心我打斷你們的牙齒。真是一群不乖的小孩。”
面露無奈之色的馬修拖著森達的腿,將他帶到自己的身邊。另一隻空著的手也沒閒著,趁著空擋又甩出一根鋼管,正中怪物的眉心位置。
“Fcuk!攻擊這東西的腦袋沒有用!”馬修咆哮了。
這邊的話音剛落,另一邊的馬特也不甘示弱般的高聲喊叫:“嘿!誰來幫我一把?!該死的,蕾恩變異了,她居然想咬我!”
以冷血無情著稱的馬修這會兒正爆發小宇宙呢。他又一次爆了粗口,抓著一根鋼管,看動作就跟扔飛鏢似的,穿透了蕾恩的腦門,白花花的腦漿看得森達眼暈。
愛麗絲似乎被這個場景刺激了,她將手槍扔給馬特,回頭示意馬特給她幾根鋼管。
手握鋼管的愛麗絲上前攻擊B餐廳裡的怪物,纏鬥一會兒,怪物似乎陷入了某種陷阱裡,因為愛麗絲笑得很邪惡,很愉悅。
“馬特,把門開啟!把這鬼東西腳下的門開啟!”鋼管將怪物的舌頭釘在地上,愛麗絲回頭朝馬特吼了那麼一句,傻愣著的馬特終於有了反應。
用來檢查電車底盤而設定的門,成了葬送B餐廳裡的怪物的最佳武器。
“Good。”森達朝愛麗絲豎起了拇指頭,微晃了兩晃,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森達!”馬修和卡普蘭的驚呼聲,成了森達昏迷前的最後一絲念想。他多想和這些兄弟擁抱著,歡呼他們的死裡逃生。
火焰女皇是不會放出那些怪物的。
Tyrant的解毒劑也到手了。
世界,依然那麼美好。
二零一四年,初春。
空氣中殘留著看不見的寒冬因子。地上積著的雪堆已經開始融化。道路旁的民宅前能看見那麼一個兩個的雪人。它們鼻子上的胡蘿蔔,已經掉到了地上。
森達不知道為什麼他醒來以後會在他的家裡。沒有錯,是在他的家裡,而不是那個該死的制度森嚴的訓練基地。
那麼,他所經歷的那些只是他的夢嗎?真可笑,只是夢而已嗎?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馬修那傢伙會給他留紙條,說愛麗絲和馬特被高層人員帶走了呢?
馬修去哪兒了?卡普蘭去哪兒了?
森達發現,他昏迷的這一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曾經的訓練基地變成了一片廢墟。馬修與卡普蘭的電話號碼也成了暫停使用的廢棄號碼,愛麗絲與馬特的下落成謎。
一切,似乎都不一樣了。
“救命!先生,救命!這個瘋子要咬我,他瘋了!”
尖銳的呼救聲劃破美國民宅區一貫的安靜氛圍。森達好奇的回頭,他想看看是哪個瘋女人居然尖叫得如此恐怖,不過,她剛才喊了什麼?沒聽清。
這麼想著,森達也就回了頭。只是這樣一個簡單至極的動作,卻讓森達發現,他所期盼著的美好的世界,正在發現恐怖的變化。
穿著猩紅色的職業套裝的女人被一個穿著黑色職業套裝的男人追得滿街跑,連腳上的鞋子掉了,也顧不上去撿。女人的脖頸處已經有了牙印,而那個男人的瞳仁泛白,嘴角有一絲血跡蜿蜒而下,彷佛垂涎美食時留下的唾液。
看熱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五官扭曲表情詭譎的職業男人的選擇忽然多了起來。他撲向那個站在自家門口拿著單反拍照片的女孩兒,興奮的嘶吼聲響徹靜空。
“啊——爸爸——”
女孩兒手中的單反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她拼命的推搡著咬著她的右手的男人,直到她的父親趕來幫忙,職業男人才咀嚼著從女孩兒右手上咬下的一塊肉,轉而向女孩兒的父親索取他想要的美味食物。
周圍不知是誰開了槍,槍聲驚起民宅後的樹林裡的飛鳥。鳥鳴聲與方才尖叫的職業女性的聲音一樣尖銳。讓人有一種跟輕微耳鳴相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