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如果就這麼認輸的話,怎麼對得起已經戰死的弟兄啊?”他說到這裡,像個孩子似地蹲在地上,蒙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令人看著就覺得心酸。
神見他這麼難過,也有些於心不忍,但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他沒法對多年來追隨自己南征北戰的清田說瞎話,說他們還好,他們還有機會,他們不會完。
“清田,我們真的完了。軍力對比過分懸殊,抵抗已經毫無意義,只會讓更多的弟兄傷亡。如果和談成功,至少有很多人可以活下去。”神莫可奈何地說。
清田拿開蒙在臉上的手,說:“可是,那是投降啊。”
“我知道你難愛,但更難受的應該是澤北吧?”神看了表情沉鬱的澤北一眼,“事已至此,惟有接受。你身為七尺男兒,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清田,你不是一直都說,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無所畏懼,你既然死都不怕,和談有什麼好怕的?”
清田第一次看他這麼嚴厲,一時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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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對於澤北他們不是什麼好日子,卻是西方人的聖誕前夜,吃過晚飯後,流川和水澤一郎來到燕大附近的一家教堂,參加教堂舉辦的聖誕儀式。
這是流川在國內過的第二個聖誕節,當牧師開始誦讀《聖經》時,流川不由想到了1945年的這一天,在重慶的那家教堂裡,三井百無聊賴地聽著牧師冗長乏味的演講,並且不顧形象地連打哈欠,還不停地向他抱怨說:上教堂簡直是“KILL TIME”。
那時,他看著三井英俊的側臉曾想:明年這個時候,他會在哪裡?仙道會在哪裡?三井又會在哪裡?
1946年的這一天,坐在美國紐約的大教堂裡,他知道自己有答案了:他回到了美國,仙道回到瞭解放區,而三井回到了天國。
流川默默地想著已經過世了兩年的三井,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