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山本漸感吃力的喘著氣,動作緩緩地慢了下來。這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每次他剛剛順手一點就立馬換了速度和軌跡,就像是身處在變幻莫測的大自然中一般,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面對什麼。
“可以了,休息一下吧。”光停下腳步,擦了一下額角的虛汗,席地而坐,“基本情況我已經瞭解了,山本,你的反手有些弱,對環境的敏銳度不夠,要加強,不然,對上幻術師的話,會被秒殺的。”
“這樣啊,那阿光有什麼好主意嗎?”山本跪坐在光的面前,收起一臉天然黑的笑容,認真的請教著。
“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里包恩會幫你解決的。你最大的問題是……”光緊盯著山本的眼睛,嚴肅地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是,該有的覺悟,我都有,我知道,這不是遊戲。”
只是這樣嗎?光垂下眼,揉了一下太陽穴,忍著腦中微微的暈眩繼續問道:“你準備好……犧牲了嗎?”
沾染血腥,奪取人命……直到你的手不在乾淨。
山本,你真的準備好進入黑手黨了嗎?
一直用著刀背在戰鬥的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犧牲?犧牲什麼?生命嗎?
“……我?”山本有些茫然,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問的問題是否另有深意,如果是犧牲自己的生命的話,在他來到十年後並瞭解到事情的嚴重性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阿光。”里包恩適時地打斷了山本的疑惑和茫然,反問道:“那麼,你呢?”你又是怎麼想的?退出彭格列的你,會如何做?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是嗎?”
“呵,這就是你的決定?”
“我從沒否定過。”但是,畢竟沒走到最後一步,誰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那麼,那個人呢?”
是啊,問題從來都不是一個,可是,他實在是沒法子了呢。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許,他該放手,讓他們自己去決定他們的未來。無論結果是什麼,他都會接受,就算最後只能成為親人,只要大家都好好的,那麼他也會好好地生活下去。
這樣想著,光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容來,里包恩看在眼裡,心下微微放鬆。
“想通了?”里包恩挑眉,在心裡鬆了一口氣。雖然他愛看戲也愛整人,但是看他們吵得將人弄進了醫院的重症病房,也覺得有些不淡定了。
“恩,謝謝了,老師。”光的笑容帶著絲絲的釋然與開懷,也許……是他庸人自擾了。光對著山本不好意思的笑笑,“剛剛真是抱歉,問了你這麼失禮的問題。”
“啊,沒事。” 雖然一下子有些不習慣突然變得這麼彬彬有禮的少年,但山本臉上還是帶著純淨的笑容,搖了搖頭道:“我沒覺得失禮,只是有些不太明白而已。”
“山本君……真的很適合做雨守呢。”
“啊哈哈哈,是嗎?”山本無辜的摸摸頭,露出了一個經典的疑似天然呆實際天然黑的笑容。
“恩。”光點點頭,認真地說道:“山本君,好好努力吧,是你們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啊哈哈哈,借你吉言了。”
光站起身,充滿歉意的說道:“我沒什麼能教你的了,對不起。”
“沒事沒事。”山本連忙擺擺手,跟著起身,“你很厲害呢。”
“只是比你們多練了幾年而已,不用在意,熟能生巧。既然幫不上什麼忙,時間也不早了,里包恩,我……”就在光準備離開的時候,里包恩突然插嘴道:“步法。”
啊?什麼步法?
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茫然的歪著頭。
哼,還想藏私?將某人的不解自動理解為故作不解,里包恩漆黑的豆豆眼精光一閃,緊盯著某個完全沒有裝可愛自覺地徒弟,反問道:“你說呢?”
額,不會是那個吧。光眼神微閃,無奈道:“這個短時間內可沒有辦法學會呢。”
“學一點也是好的,不是嗎?”里包恩再接再厲的爭取著,周身縈繞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烈情緒波動。
“除非融會貫通,否則既會影響山本接下來的訓練的,又浪費時間,而且還學不到任何的東西。”
“真的?”里包恩半垂著眼,擺明不信。
“我當初可是教了恭彌四五年才教會他的呢,不信你去問問。”光使出最後的殺手鐧,他知道里包恩肯定不會去問恭彌的。不過,他也沒說謊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