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也!”可是他執意不放。
這時綺蝶走上前來,他臉上笑意依舊,望著巖崎,眼裡卻有種淡淡的冰冷的顏色,他莞爾說道:“喂,巖崎先生,放開蜻蛉吧,他的手都要紅了哦。”
“蜻蛉?”巖崎皺起眉,重複這個名字。
趁他不備,我抽開了手臂。
東院也走上前來,看見綺蝶,整張臉都開了花,越看越討厭,他笑眯眯地說:“綺蝶今天很閒呢。”
“當然不閒,”綺蝶輕笑,“我每天可都是很忙的。”
“怪不得每次去花降樓都見不到你呢……”東院說著話,把目光轉向我,饒有深意地摸摸下巴,“的確長得不錯,真是讓人傷心啊,我這麼喜歡你,居然另有新歡了。”
另、另有新歡?!
“東院先生在說什麼呢,”綺蝶靠過來,揉揉我的腦袋,“我可從來沒有舊愛哦。”
“哦?是這樣的嗎。”東院彎唇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麼,“所以我們一起去喝點什麼吧。”
“東院先生請客的話。”綺蝶聳肩,毫不客氣。
聽見綺蝶同意他的邀請,我心裡一急,連忙抓住綺蝶的衣服,不讓他走。
東院瞥著我,彷彿輕視一般笑著說:“那麼旗本也來吧。”
居然被他鄙視了?!
……
後來我們四個人坐在了一家日式茶樓。
這裡其實也算是一家妓院,但是這家妓院是以藝妓伴遊為主,場內也提供客人們談論生意的房間,說是在這裡談生意比較容易談成,所以吉原裡有不少這種店。
總而言之,我們四個人面對面坐著,東院和綺蝶悠然自得的啜茶,而我一直死死盯著東院,倒是巖崎,從進屋開始就一直沒說話。
“所以東院先生今天是跟巖崎先生來談生意的?”綺蝶笑了笑,優雅的喝茶。
“是啊,順便也想來看看綺蝶啊。”東院口無遮攔地調戲。
不許調戲綺蝶啊你這混蛋!
惱怒地握緊拳頭,我更加氣憤地瞪著他,但是東院彷彿自動把我當空氣忽略似的,只一臉輕笑跟綺蝶聊著天,後來久了,我也覺得自己這樣既無聊又幼稚,於是收回眼神,端過眼前的茶杯,喝起茶來。
好一會兒,突然發現他們都在看我。
“怎麼了?”我好奇地問。
綺蝶看著我,笑了笑說:“蜻蛉喝茶的姿勢很漂亮,甚至比傾城還要有魅力呢。”
因為學過啊……
這話說不出口,於是我放下茶杯,別過頭說:“沒
什麼。”
“不過啊,”這回是那個討厭的東院開了口,他問綺蝶道,“為什麼要叫旗本‘蜻蛉’呢,我還以為花降樓將來又會有個了不得的傾城啊。”
他這話什麼意思?!
感覺到挑釁的我有些耐不住,握緊的茶杯幾乎都要碎裂開來。
“蜻蛉就是蜻蛉。”綺蝶淡淡地回答,“沒有為什麼。”
“是麼。”東院閉眼,突然笑而不語。
這個氣氛詭異的談話沒過多久就結束了,綺蝶一如往常將我送到大門,衝我溫柔地揮揮手,而正當我也想跟他揮手的時候,我整個人就被一直沉默的巖崎用力往外拉,甚至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跟綺蝶說。
“巖崎!你做什麼!”
硬被塞進車子,巖崎緊緊抓住我,不讓我動彈,於是我不停掙扎。
“閉嘴。”巖崎的聲音變得很冷,“在我生氣之前。”
作者有話要說:忠犬要變狂犬?= =
☆、第二十四夜 狂暴的巖崎
直接被巖崎帶回他私宅,一路上他的臉色都沒好過。
“是,今晚尚也住在我這裡,不用擔心,好的,晚安,麗子阿姨。”掛掉電話,他臉色跟話語呈現不同的情緒,溫和的話之下,眼神是我從沒見過的冰冷,然後他直直向我走來。
感覺到危險,我直覺地退後幾步,可是後背碰到牆壁,逃無可逃。
巖崎靠過來,雙手扶牆擋住我的去路,臉離我很近,目光直視著我,強烈的視線甚至讓我不敢與之對視。
“喂,巖崎,你還好吧……”
勉強讓自己擠出一絲笑容,想要改善現在的氣氛。
可是毫無用處,巖崎的臉色還是一樣難看,沉默不語的樣子就像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這樣僵持下去可不行,於是我稍稍彎下腰,想要鑽出去,但巖崎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