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我不解。
腦袋被他輕輕揉了揉,東院直視著我的目光輕輕點了些漣漪,他輕聲道:“啊,太心急了。”
我不明白他的“心急”是什麼意思,但道完歉的我心裡覺著舒爽了不少。
“那、那個,沒什麼事就早點休息吧。”
順手給他蓋上毯子,東院眼珠子圍著忙活的我轉,然後露出一抹淡淡的溫柔的笑容,他平躺好後,輕聲地對我說:“晚安,公主大人。”
“晚安。”
跳上床鋪,沒過
過久就聽見一聲巨響,於是再次翻身起床,看見東院居然從床上滾了下來,我連忙把他扶起,焦急地問:“怎麼回事,怎麼摔下來了?”
“我覺得冷,想離窗戶遠一些,所以就掉下來了。”
“是你笨蛋嗎?”我冒出青筋罵道,“這樣也能掉下來?”
罵完就給他去找毯子,可是現在旅館人員爆滿,沒有多餘的毯子,我回房看了看自己那條,於是連人帶毯子一齊擠到東院那裡,沒等他發話,我就兇巴巴地說:“沒有多餘的毯子了,你不願意也要跟我擠,我可不願著涼。”
東院淡淡地翹起嘴角,轉目向我:“不,我願意。”
“那就好,快睡吧。”
特意選了外邊躺,省得東院這傢伙睡覺不安分又掉下去,跟他躺在一起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大雨的夜晚的確有些冷,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往東院那裡縮了縮,然後停留在一處很溫暖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蜷縮睡去。
第二天,我是在東院懷裡醒來的。
那傢伙早就醒了,睜著雙眼直勾勾看著我,笑得十分曖昧,我沒想太多,揉揉眼睛,突然發現窗外陽光明媚,雨停了。
“雨停了!”不由興奮大叫。
“嗯,一大早就停了。”東院溫和地點點頭。
火速聯絡上約尼,他們已經返程過來了,大約下午會到這邊,然後我們再住一晚,明天一大早便可以返回瑪瑙斯,然後回到里約熱內盧。
將這個訊息告知東院之後,他輕輕笑了笑,沒做表態。
約尼他們是下午大約三點半到的旅店,雖然只是短暫的分開,但是重逢還是很開心,吃過晚餐後,因為沒有多餘的房間,讓給嚮導大叔一件單人房,約尼和阿蓮便住到我們房裡,我跟東院還是擠一張床。
聽他們說到一路上的見聞,還有大雨擋路的狼狽模樣,真是感同身受。
“所以,東院的傷好一些了嗎?”阿蓮問道。
我點頭說道:“好一些了,可以走路,但是不能走太久,明天我們還是輪流揹他離開吧。”最後一句話是對約尼說的。
“沒問題。”約尼一口答應。
由於不會中文,東院乾巴巴地坐在我旁邊,也不說話,只時不時摸摸我頭髮,摟著我肩膀靠住什麼的,我當他無聊也就由他去了,可是阿蓮卻盯著我們看了好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等到我下樓拿飲料,阿蓮跟出來幫忙,卻在途中小心而直白地問道:“旗本,你跟東院是什麼關係?”
對於她的問題,我愣了愣:“我跟東院?”
“總覺得氣氛不大對。”阿蓮若有所思。
“氣氛不對?”
“雖然第一天就有這種感覺,但
是今天的感覺更強烈了。”阿蓮認真地看著我,“旗本,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嗎?”
“感覺到什麼?”我眨眼,不由反問。
阿蓮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無奈而同情地拍拍我的肩膀,嘆了口氣說:“想不到你這麼不開竅,算了,我也不說出來,還是等你自己慢慢發覺吧。”說完話,阿蓮一溜小跑率先跑進房間。
我歪頭想了想,還是不明白她的意思。
難道她看出我跟東院的情敵關係了?女人的直覺這麼厲害的嗎?
這麼一想,頓時豁然開朗,我點點頭,不由讚歎起來,然後也快步上樓,走進房間,習慣性坐在東院旁邊,那傢伙又跑來黏我,我沒什麼感覺,卻看見對面阿蓮的眼神更曖昧了。
或許她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友好的情敵關係吧。
我心想。
跟預期的一樣,第二天一大早返程,約莫到正午才到了河邊,然後坐著船回到出發地點,回到瑪瑙斯後,乘坐飛機當天晚上就回到了里約熱內盧。
告別他們二人,我首先陪東院去醫院了一趟,確認傷口無大礙才放心地回到酒店。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