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弟兄們死得這麼不明不白的,而且這裡得資訊也沒有傳回天狼,所以我只得按下這個心思。恰巧這時候柳姑娘和另外的一批人就被那群苗人捉來關在我所在的這裡牢籠……”
“雖然我不入江湖,但是霸刀山莊的標誌我自然也是識得的,一來離經玄功能抵禦屍毒入侵,二來柳姑娘中的毒分量比較輕,所以我便每日為她護法逼毒,但是其餘的人……”梁越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些毒人,嘆了口氣,才接著說道:“他們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半清醒半昏迷,我實在是迴天無力了~”
聽完梁越的敘述,竺琊軼的眼眶通紅,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他才梗著嗓子,道:“……師兄……真是辛苦你了……讓你揹負這些……”
“沒什麼,為了你,師兄甘願的……咳咳……嘔……”
梁越抬起手一如從前一樣摸了摸竺琊軼的頭,開口剛說了這麼一點,卻突然咳嗽起來,手上縈繞的黑氣不知怎的突然向他全身蔓延,煞那間,梁越一口黑血從他口中吐出,落到地上,帶起了絲絲塵土。
“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是被譽為中國開眼看世界第一人的林則徐大人寫的,因為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的詞所以就借用了。
軍訓前最後一更,揮~
☆、料峭戰風鼓戎襟
突如其來的驚變讓周遭的人都有些傻眼,眼睜睜的看著那帶著劇毒的黑氣如迅馳閃電一般向梁越周身蔓延,竺琊軼連忙向前一步,道:“師兄,這是……!”
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況,梁越無奈的扯了扯自己的唇角,苦笑道:“拖了這麼多年,現在也該到時候了。”
“什麼就到時候了!!!”聽到這話,竺琊軼出人意料的厲聲打斷了梁越的話語,反駁道:“師兄,你先快坐下,我先運功為你逼毒。”
師兄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慰自己的話語在看到梁越那被黑氣包裹著的面板從原本的白皙漸漸膨脹變成慘不忍睹的黑紫時便彷彿成了空談,濃烈的死氣漸漸在梁越周圍擴散,飄逸齊整的長髮隨著時間的推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乾枯,竺琊軼心中不妙的感覺更甚。
抬手避開竺琊軼的動作,梁越深吸了一口氣,黝黑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竺琊軼,緩緩道:“沒用的,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屍毒早就已經隨著我用功的路線侵入了我的奇經八脈,藥石惘然。”
“怎麼會!!!”竺琊軼驚異的瞪大眼,原本黝黑的雙瞳在聽完梁越的話後的一瞬便已變得通紅,他不可置通道:“方才我給你把脈的時候師兄你全身的毒性只在雙手,只需要一個人幫你運功逼毒而已,怎麼才一會兒時間就變成這樣了,我不相信!!!”說罷,竺琊軼再次向前要去抓梁越的手,想要為他再把一次脈。
乾脆利落的向後退了一步,梁越看著已經失去了一貫冷靜的竺琊軼,無奈的說道:“軼兒,憑你的醫術明明已經看出我現在的狀況,你又何苦……”
何苦這般欺騙自己呢……
自小看著竺琊軼長大,作為師兄,梁越自然是對這個師弟的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別看竺琊軼整天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好想萬般事情都入不得他的眼一樣,但其實他的心思才是最為細膩。
朗嘯卿、古覘他們四個人的死身為天狼大統領的竺琊軼來說已經是個不小的打擊,現在自己這個師兄也即將要去了……梁越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可是,世事無常,這事情又豈是梁越不想想下去就能不想的呢~
梁越是如此,竺琊軼亦是如此。
“何苦自欺欺人是吧?師兄。”愣了好久的神,竺琊軼才低下頭,閉眼遮住泛著洶湧情感的雙瞳,壓抑著苦澀的聲音終於從他低垂的雙唇間吐出。
緩緩點了點頭,梁越再沒有說話。
悲涼哀傷的氛圍再次充滿在這一個小小的山洞內,不遠處毒人的嘶吼恍恍惚惚,每一聲嘶吼都好像在發洩它們心中對於這個不公世界的不滿,又好像在默默感嘆自己如此悲涼的處境。
突然抬手,將手中的文曲之聿豎直放起,凌冽的墨綠色內力頓時充斥在梁越的身邊,溫婉的離經瞬間切成了花間遊。
向前一指,那股內力便向竺琊軼呼嘯而去。
李倓一見那道內力來勢洶洶,心中不禁暗喊一聲不妙,手中長劍眼看著就要出鞘,但是一道寒芒卻搶先破空而過。
金黃色的劍氣瀰漫開,伴隨著凌冽的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