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龍門客棧後方有一湖清泊,幾簇綠蔭倒也著實讓人喜愛,但在這茫茫大漠之中,還是千年不倒的胡楊來得更讓人覺得震撼。
因此,柳無眉聽了唐無尋的話,倒也十分心動,只是礙於這兩天唐無尋一直在言語上佔自己的便宜,讓她不由遲疑了幾分。
“想去?”看出柳無眉的遲疑,楊飲風開口道:“我陪你。”
猛然之間聽到楊飲風的話語,柳無眉十分的驚訝,愣愣道:“你……”隨即也反映了過來,楊飲風這是在幫自己,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是啊,如果不是因為倆家父母私自定下的婚約束縛,他們或許也會是兄妹,如此一想,心中原本對楊飲風還存在的憤恨倒也淡去了幾分。
“楊公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順便拉了個長音兒,唐無尋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唐某隻邀請了柳家姑娘一同前往,你這橫插一腳算是怎麼回事?”
“唐公子莫要見怪。”楊飲風沒想到唐無尋會這麼說,於是思量了一番後,才開口道:“本來楊公子邀請柳家妹子去觀看胡楊楊某作為局外人也無可厚非,但是現在柳家妹子因為雙方高堂皆不在,所以與在下婚約尚未取消,若是讓柳家妹子與唐公子一同前往,孤男寡女難免會落人口實,恐怕對柳家妹子的清白名聲有損,所以楊某還望唐公子見諒。”
這一番話說的,就算是明知楊飲風這是在給柳無眉解圍的唐無尋也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只得應允了下來。
第二日,三個人收拾一番過後便起身前往觀看胡楊。
大漠的胡楊總是顯得那樣的悲壯,向著路過這裡的人們訴說著生而千年不倒,倒而千年不死,死而千年不朽的故事。
“柳姑娘……”唐無尋抬手頓頓衣袖,從身後拿出一個酒葫蘆,遞過去,喚了一聲柳無眉,道:“這是西域的葡萄酒,我昨個兒向老闆娘討的,據說這最是適合姑娘品飲了。”
“西域的?”柳無眉好奇地看著唐無尋手中的酒葫蘆,重複了一遍道。
見柳無眉神色中帶著好奇,唐無尋笑了笑,將手中胡嚕又湊過去幾分,遞到她的面前。
猶豫著,柳無眉伸手正要去接,卻被身後的一隻手搶先了去。
“唐公子,這一大清早的就喝酒,像是不太好吧?”皺著眉頭,楊飲風阻止道。
順勢抓住楊飲風拿著酒葫蘆的手,唐無尋臉不改色的一本正經道:“哎~楊公子,唐某可沒說讓柳姑娘現在就喝呀,倒是楊公子這般擋著,莫不是酒癮犯了吧?”
不安分的暗中用力捏了捏楊飲風的手,唐無尋的動作中透出一股子不同尋常的曖昧。
被抓住的手掙扎著,臉上卻十分不顯。楊飲風正愁找不到好理由阻止,於是順勢承認道:“是呵,楊某不才,尤其好這杯中之物,現在見唐公子這西域美酒,頓時垂涎萬分。因此楊某便厚厚老臉,向唐公子討個好,柳姑娘不甚酒力,唐公子就不如就把這酒贈與在下可好?”
抓著楊飲風的手就是不放,唐無尋笑道:“可是這酒是我特意討來給柳姑娘的,若是柳姑娘不喝,唐某的一片拳拳之心豈不浪費了?”
若論者手上的功夫,唐門敢說第二,江湖上其餘門派沒有敢說第二的。
瞪著唐無尋,楊飲風手上開始大力掙扎,然而唐無尋卻紋絲不動。
“飲風,唐公子只是好意……”沒有注意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在一旁看著的柳無眉有點無措,只能當和事老道。
聽到柳無眉隱隱有些許妥協的意思,楊飲風只覺心下更加不耐,便不客氣道:“唐公子素有‘毒公子’的美譽,而西域美酒醇香濃烈,要是下些什麼不明不白的東西進去,想必也是神不知鬼不覺吧?”
說話間,楊飲風出乎意料的用另一隻手快速地向唐無尋攻去,不料卻又被唐無尋抓了個正著,惹得楊飲風俊秀的臉龐立刻染上紅暈,當然,這是給唐無尋氣出來的。
“楊公子這般誤會與唐某,真是讓唐某傷心得很”
低下頭,唐無樂的臉上頓時漫上悲傷地神色,看的柳無眉有些心軟,道:“既然是唐公子的一番心意,這壺酒無眉喝了又有何妨?”
“無眉不可!”見柳無眉鬆了口,楊飲風連忙驚呼了這麼一聲道。
終於捨得鬆開楊飲風的手,唐無尋抱著雙臂,笑道:“既然楊公子這般不相信唐某,這壺酒柳姑娘喝不喝都有些不好。不如這樣好了,楊公子與在下比試一番,輸的人,把這酒喝下去。這般算來,喝這酒的人指不定是唐某本人或者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