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鐸,已經接近完全消失的陳鐸突然睜開眼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唇開合間似乎說了句話。厘泉沒聽清楚,但是卻大致猜得到內容。
是叫他不要偷看他在凡界的事情吧。厘泉聳聳肩,表示自己確實沒聽到朋友的請求,所以……
厘泉開啟他花了上萬金羽幣買來的天鏡,準確找到好友所去的凡界,開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已經是凌晨一點鐘,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然而一幢豪華的別墅中的某處,卻突然出現一個黑影。黑影小心地繞過執勤的保鏢,爬上了別墅的窗臺,然後潛入了一間點了一盞淺黃電燈的房間。
房間裡的大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少年,而黑影的目標,正是那少年。
只見黑影從暗處走出,慢慢靠近少年。一步,兩步,直到最後一步。他終於可以看清床上的人。而暴露在昏暗燈光下的黑影,也露出他本來的樣子。瘦弱的臉上滿是青紫的傷痕,卻難掩其清秀。
在看到床上之人後,他的眼框突然紅了,卻忍著沒有落淚。
他伸出同樣佈滿傷痕的手,想摸摸眼前之人的臉,確定他還活著。卻始終沒有真的撫摸下去,反而走得更近,低下頭,親了親依舊昏迷的人緊閉的嘴唇。
床上躺著的,正是已經昏迷了十多天的阿多,即陳鐸。而偷偷親他的瘦弱男孩,就是小納了。
那日陳鐸突然昏迷,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卻對他的昏迷束手無策,毫無辦法。最後陳鐸的母親把人接回了素結家,方便隨時到醫院複查。
而知道事情始末後,陳鐸的母親對小納這個間接導致她兒子昏迷不醒的人痛恨不已。但是小納一個孩子,她也不好為難,便沒有,卻不許小納見陳鐸。
小納為了見陳鐸,被人扔出了醫院好幾次都沒放棄,把陳鐸母親氣得不輕,直接叫打手把他拖到沒人的地方狠揍了一頓,算是給他一個教訓。誰知小納就算被打了也沒歇了見陳鐸的心,相當鍥而不捨,有著越挫越勇的可貴精神。
這精神確實很好,陳鐸的母親正好找不到人發洩呢,天天等著他,見他一次打一次。小納好幾次都是被打到昏迷了,才被扔出去。
每每在疼痛中孤獨醒來,他都想哭,卻強忍著。
他不過是想要見陳鐸,想要確認他還活著,僅此而已。
如今見到了,卻突然想要更多。
想要陳鐸醒來,抱抱他;想要陳鐸醒來,摸摸他的頭。
小納親完之後,小心地探出舌頭,舔了舔陳鐸略乾的嘴唇。
儘管他渾身都痛,此刻卻覺得很那些痛都不算什麼了。他覺得很快樂,激動得心臟狂亂地跳動著。他臉上染著紅暈,耳朵也熱熱的。顯然做這樣的事情他其實很害羞。
就算很害羞,也還是要做。他像著魔了一般。他想著一定不能讓陳鐸知道自己這變態的行為,不然陳鐸肯定會討厭他吧。
就這樣,小納不再白天糾纏陳鐸的母親求他帶他去看陳鐸了,而是每日夜裡潛進來,看著陳鐸。有時偷偷親親,有時趴在他身上聽他的心跳,有時還會小聲說說話,希望能喚醒陳鐸。
他的行為一直沒有被發現,直到第六天,陳鐸的母親起床喝水,聽到了陳鐸屋子裡的響動。
開啟房門,正好看到她家寶貝兒子被一個髒兮兮的小鬼偷親,氣得不顧她貴婦的形象,抓起拖鞋就向小納砸去。
小納被陳鐸發狂的母親追得滿屋子跑,不時撞到桌子椅子,把整個別墅的人都驚動了,才被聞聲趕上來的保鏢捉住。
陳鐸的母親被氣得著實不輕,惡念陡生,“把給我他帶到地下室去處理了!我不要再見到他!”
如果陳鐸再不醒來救小納,估計小納今晚就得一命嗚呼了。幸好陳鐸及時趕來了。
畢竟很久沒動,陳鐸吃力地控制自己的身體,就像控制一臺生鏽的老舊機器。
“唔,住……咳咳……手……咳咳咳咳……”
陳鐸想要說話,卻因為太急反而引起咽喉不適咳嗽起來。
陳鐸母親見狀,立刻走到陳鐸面前,“兒子?兒子,你醒啦……嗚……你可算醒過來了……”
“母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陳鐸虛弱地安慰母親,眼神卻瞟向小納那邊。
等把母親安撫好了,才吩咐保鏢把小納放下。
他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回了天界,阿多就跟著昏迷不醒。按理說阿多的靈魂應該還在,他一走就能重新掌控身體了。
不明真相,只得暗自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