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嘆了口氣,“小槿,捲起簾子吧……”
從小姐的黯淡神色間,小槿看出了濃濃的失望,她肚子裡怪怨真田不解風情,嘴上也只能安慰自家小姐,“雖說真田公子是嚴肅了些,不剛好表明了,他是正直穩重的君子嗎?這樣的男人,可遠比那些嘴巴抹蜜,舉止輕佻的男人靠的住呢!”
這一番好話,惹得松小姐噗嗤一笑,“你又知道了?你又沒有……”
小槿也紅了臉,“總之,依我看,真田公子定是好男人,你們成了婚,他自然會對小姐親熱的。”
“啐,誰,誰想和他親熱了,亂嚼舌頭。”
“哎喲,不想的話,昨天一聽說他要來,就半宿沒睡,硬要繡出個刀囊來送人的,又是誰呢?”小槿取笑著她家小姐,忽然想起什麼來,“對啦,刀囊你送給真田公子沒有?”
“連話都沒有說幾句,哪有機會送……”
“嗐,你們倆個,其實都是一樣的!”小槿一跺腳,“他應該還沒有走遠,我替小姐送去吧?”
“這,這樣好嗎……”
“有什麼不好?真田公子用了小姐送的刀囊,正好在‘春射大典’上大顯身手,讓人人都羨慕小姐有個好夫婿哦!”
“別胡說,叫人聽去笑話……”
彈正尹的府邸,坐落在京都最繁華的六條大街,此刻華燈初上,市肆開張,酒旗招展,絃歌可聞,加上“春射大典”在即,各國武士或者來看熱鬧的閒人,都聚集京都,較之平日,更要喧鬧許多。
真田並不喜歡這樣奢靡氣息,只是置身於這酒香粉膩,紅男綠女之間,令他有些頭暈目眩,走岔了方向,本來是要回館舍的,結果反而越走越往熱鬧處去了。
真田皺了眉頭,正想尋一個行人詢問回館舍的路,忽然看見前方並肩走來兩個人,華服高冠,顧盼悠然,背了手旁若無人的行走觀看的,正是跡部!
相伴左右,熱情的指指點點,為他解說各處精彩的,是那個總出現在他身邊的俊朗少年。
三人越走越近,跡部也認出了真田,停了腳步,佇立了片刻,真田勉力不讓自己激動地心情暴露,出於禮數,先迎了上去,想著跡部略一垂首,“跡部殿下……”
跡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嘴唇一挑,露出戲謔的眼神,“好巧啊,真田大人,還看不出來,你也喜歡湊這份熱鬧?”
真田硬著頭皮回答:“我只是去拜會一位,一位長輩而已……”
“哦?是麼,這樣我們就各走各的吧——”
跡部正要從真田身邊擦過,遠處又有一名少女迎面跑來,脆生生的叫喚著,“真田公子,真田公子,請留步——”
真田愕然回頭,只見松小姐的丫鬟小槿跑到面前,將一隻紅綾包裹塞進他的懷中,粉面生春,笑語盈盈,“這是我們小姐讓我給您的,她可是,嘻嘻,可是很用心的哦!”
“這,這,多謝小姐了……”真田糊里糊塗的一知半解,偏偏又被跡部看在眼裡,登時臉皮發熱,尷尬不已。
“原來真田大人是拜會這麼一位‘長輩’?啊哈哈哈,那本大爺更不該打擾了,再見!”跡部明顯帶了譏諷的放聲大笑,揚長而去,把真田撂在當場,對著他背影發愣。
“真田公子?真田公子?”小槿連叫了兩聲,真田卻還在痴痴的望著那個遠去的俊俏公子,忍不住推了他一把,“嗨,你就沒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我家小姐的嗎?”
“我……”
“有嗎?”
“多謝小姐費心……”
“公子,這一句,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小槿真是失望了,眼前的真田公子高大威武,器宇軒昂,論外表也是個討人喜歡的男子漢,可為什麼就如此不解風情呢?剛才他看那個俊俏公子的眼光,明明還是那麼的溫柔,換了自己問他,又變作了一段硬邦邦的木頭……
這一大清早的
從隔壁傳來的爭吵聲,總算是偃旗息鼓了,手冢國光按了按眉心,把書反扣在桌上,安排房間的時候,沒有把桃城和海堂這兩個死對頭拆開,真是大失策啊,大家不得清靜也罷了,吵擾到對面冰帝的人,那就真是太失禮了。
手冢的視線,再度穿過敞開一半的窗子,正對面的窗戶上仍然沒有燭光。月亮已經落到屋簷後了,那個人他還沒有回來嗎?
夜風沁涼,從窗子間的縫隙透進來,吹的燈臺上的燭火搖曳不定,手冢趕緊起身,一手護住蠟燭,另一手打算關上窗戶。
這時,庭院裡傳來一陣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