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弦一郎,我要送你歸案。”
“什麼?歸案?”雖然被柳蓮二按住,切原沒有立時再跳起來,但一聲大吼,已是讓前方的燭火搖搖欲滅,“難道你要送真田大人回大牢,為什麼啊殿下?”
柳沉聲喝叱,“別說了,赤也,殿下的主張沒錯。”
真田眼中的詫異之光一閃即滅,順從的點了點頭,“是,殿下。”
柳蓮二謹慎的問:“那麼,幾時呢?”
幸村望向窗外,天邊依稀可見一絲曙色的,回頭果斷下令,“事不宜遲,就現在!”
觀月初如一縷夜的霧氣,從屋簷上輕靈的飄落,神不知,鬼不覺的穿過庭院,來到自己的房前,正要推門,忽然瞳孔乍然收縮,目光暴亮,跟著深吸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的轉過身去,就看見不二裕太站在身後,用懷疑且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
看清了是誰,觀月的表情略略鬆弛,無聲的走到裕太跟前,展顏一笑,“怎麼了,是早起了,還是沒睡?”
裕太眼神火熱,語氣卻冷若冰石,“你才怎麼了,好好的大門不走,翻屋簷有趣麼?”
“這個……”眼前的少年,從未用如此犀利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觀月先是一愣,繼而苦笑,拉起裕太的手,悄聲說:“先進屋來吧,我慢慢的跟你說?”
裕太有一個抗拒的動作,但觀月的手掌很溫暖,也很堅定,終於還是令他順從的進了房間。
門在身後被閂上,觀月沒有點燃蠟燭,只有透過窗紙的薄薄月色,打在他的蒙了白布的臉上,顯得更加神秘非常。
“觀月初,你到底是誰?整晚上你偷偷摸摸的,又是去做什麼了?”
“整晚上?呵呵,裕太,莫非你真的一直沒睡,都在等著我麼?”
觀月的輕笑聲無比溫柔,向裕太靠攏了上去,沒想到後者卻猛退一大步,目光灼灼如燃燒的野火,聲量也拔高了不少,“站住!別再拿這些話搪塞!你還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瞞著我?又或者,根本從未對我說過一句真話!”
觀月雖然無奈,仍努力保持著耐心,“小聲些,裕太,跡部殿下可是極為警覺的人,你也不想我被他發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