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老人點頭,越鳴又卯足了力氣再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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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地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師父沒能盡興吧……”越鳴垂著頭,有些低落。“我太沒用了……”
“越鳴已經很不錯了。”老人走到他身邊,摸摸他的腦袋。“弦一郎到現在也沒有辦法跟我對招超過三十招呢……”
“……”
從被這個老人抓過來訓練的第一天,不,或者是從兩人對過第一招的時候起,越鳴就深刻地認識到……對於這個人,絕對不能單單用年齡來衡量……
傍晚的時候,真田回到了家中。
作為網球部的副部長,真田的責任相當沉重。除去自己每天必須完成的訓練分量之外,還要監督者隊員和部員認真地完成訓練。因此當他回到家中的時候,衣服也是微微汗溼的狀況了。
“啊,真田君,你回來了……”越鳴穿著浴衣,剛剛走到中庭,就看見真田的身影。“網球的訓練,很辛苦嗎?”
“……”真田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是非常……”
“啊啊,我知道了。”越鳴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接過真田的球袋。“快點洗個澡過來吧,快要開飯了~”
“嗯。”
這天是週五,晚飯後,是真田家例行‘檢查’的時間。
“弦一郎,最近的情況怎麼樣?”真田爺爺端坐在向北的位置上,表情嚴肅。問過了真田爸爸,又立刻將目標轉移到了孫子身上。
真田爸爸和真田弦一郎按著輩分依次坐在的右邊的兩個座位上,而越鳴則和擺著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表情的真田媽媽坐在另一邊,笑看著從老到小几乎沒什麼分別得真田三代人。
“網球的訓練與平時一樣,學習上也都沒有問題。”真田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回答。
“劍道呢?”真田爺爺又問。
“並沒有鬆懈。”真田道。
“嗯,這就對了。——弦一郎,你要切記,劍之道是我真田家立身之根本,一定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沒工夫去聽真田弦一郎那個保準是‘是’的回答,越鳴扯了扯最近,與身邊的真田媽媽相視一笑。
這一家子,真是太好笑了啊……越鳴眯起眼。
就是。——真田媽媽對他眨眨眼。——我都看了十幾年了,還是這麼有意思……
誒?伯母一直把這個當做樂子來看的嗎?——越鳴睜大眼,有些驚訝又有些佩服。
那當然——真田媽媽勾勾嘴角。——生活在這樣的三代人中間,如果不懂得找樂子的話,恐怕遲早會被這種感覺弄到神經衰弱吧……
呵呵——越鳴抿起唇笑了笑,心裡越發覺得這個阿姨也實在可愛得緊。
“越鳴,你在笑什麼?”正想著,老頭子威儀的聲音傳過來,帶著濃濃的警告的意味。沒辦法,看媳婦十數年來都沒能扳倒就知道今天也不會成功,不如挑一個軟的來下手。
“回師父,什麼也沒有。”越鳴也學著那三人的樣子板起臉,刻意胡亂搪塞過去。
“你……”真田爺爺抖了抖鬍子,瞪大了眼,看著這個才區區幾天而已竟然敢忽略自己威嚴的徒弟,最後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吻重重嘆了一口氣。“唉……!”
而這邊,越鳴則和真田媽媽相視一笑。
——好像,在除了劍道以外的方面,這個老爺爺也沒有那麼難處嘛~~
因為已經是二月中旬,立海大眾的期末測試也就要到了。
身為副部長,在對於隊員的球技一把抓的同時,還要兼顧每個人的成績,以免大紅燈籠高高掛,搞得自家隊員到最後連正選也做不下去,真田的責任可謂是越發重了。——尤其,在有一個壓在你頭上總是動不動就笑得百合花開卻什麼事也不會認認真真親力親為的部長兼教練的的時候。
可憐的真田君目前就處於這種雙重壓榨之下,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
“今天的晚飯,也不會來吃嗎?”早晨,送真田離開的時候,越鳴有些擔心地問了句。
“恩。”真田點點頭,穿好了鞋,結果便當。“部裡有幾個……不太爭氣的傢伙。太鬆懈了!!”似乎一瞬間想到了什麼,真田捏緊了拳頭低吼了一聲。
“哈?……呵呵。”越鳴被嚇了一跳,接著又笑起來。
真田君,有時候也蠻可愛的啊……(你絕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