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是白巫師家族的羅連娜•;拉文克勞和赫爾加•;赫奇帕奇。薩拉查沒有反對這個明顯偏向於白巫師的分配,甚至貢獻出了自己繼承的城堡。
可能是有了責任以後,人都會變的。薩拉查逐漸的開始為了自己學院的學生與戈德里克爭執。
早已習慣了薩拉查的忍讓,戈德里克根本不能接受他突如其來的強硬。
也許是薩拉查也習慣了面對戈德里克的時候要忍耐,所以衝突雖然有,但卻並沒有擴大。
但戈德里克看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是越來越不順眼了。
傲慢,偏激,狂熱於黑魔法,純血論,以及……讓薩拉查為他們出頭。
一開始薩拉查在學生裡的人緣很好,但後來又知情人員開始流傳出他殺人如麻心狠手辣的流言。他看在眼裡,卻沒有阻止,只是眼睜睜地看著其他學院的學生與薩拉查漸行漸遠。
如果沒有了這些影響著薩拉查的存在,被孤立的薩拉查,應該就會變回以前那樣了吧?
他這樣的想法一發不可收拾。
其實在那個年代,誰沒有殺過人?但是能夠殺人殺得令人懼怕,卻是少數。
薩拉查就是其中一個,甚至極其有名。原因一是他的手段血腥,失去理智的時候曾經被不少巫師親眼目睹過並且順利生還逃脫;原因二是他的血統,羽蛇的血統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存在,能夠完整繼承羽蛇天賦的巫師更是少數。
甚至像是薩拉查這樣的,已經被很多巫師都視為異類,認為他應該回到魔法生物的世界,而不能被稱為是巫師。
過於強大的力量,總是會引起恐懼與怨毒。
於是在流言中,薩拉查就被傳得越發不堪。
但每次聽到流言,戈德里克卻總會想起那次在祭壇見到的薩拉查。
在月色下,有著稚嫩面容的少年,神色淡漠,氣息冰冷,殺氣凜冽。
他喋血而立,精緻典雅的長袍卻不染一滴鮮血。
不詳的紅眸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身後是屍體積成的山。
腳下是鮮血流成的河。
最強的黑巫師。
無愧於此名。
為了建立霍格沃茲,以及以後在霍格沃茲裡學生們的安全,有些危險的勢力必須要清除。這些工作一般都是薩拉查去做。
隨著薩拉查殺的人數越來越多,他也越來越沉默。
但他從來沒有問為什麼戈德里克不去。
白巫師嘛,總是要糾結自己的名聲不是嗎?
戈德里克自嘲地想。
是自己太得寸進尺了。
小心翼翼維持著他們之間那脆弱的友誼的人,只是薩拉查單方面而已。
在上面造成裂痕的人,也只是戈德里克一人而已。
有了裂痕的東西,只要再有外力的施加,就會真正碎裂。
而薩拉查,明顯已經不想再維持那脆弱的友誼了。
他已經累了。
所以當那次激烈的爭吵過後,薩拉查並沒有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退讓,而是沉默了很久才說。
“對不起,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我真的累了。”
再然後就是很久都沒有再次出現。
直到自己忍不住問羅連娜的時候,羅連娜才似笑非笑:“後悔了嗎?”
“怎麼可能。”他不暇思索地回答。
“哦,告訴你也無所謂。他應該是去做那個實驗了……也許永遠都回不來了喲。”
“哪個實驗?!關於時間旅行的那個?你瘋了嗎羅連娜?你怎麼能讓他去做那個實驗?!”
羅連娜很鎮靜地回答:“我沒有瘋,戈德里克。我為什麼不能讓他去做那個實驗?是他自願的不是嗎?我又沒有義務要阻止他……他離開了也好,省得海蓮娜還對他存有幻想。”
“明明繼承了羽蛇的天賦,為什麼不回到羽蛇族群裡?都多大了還一副十幾歲的樣子,真噁心。”
戈德里克茫然地看著羅連娜悠然離開的背影,發洩般一拳捶在牆面上,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發洩些什麼。
只是從那以後,感覺,胸口彷彿空了一塊一樣。
“格蘭芬多閣下,您要在哪裡吃晚餐?”
戈德里克眨眨眼,回過神來,發現原來自己竟然發了一下午的呆。
“我去禮堂吃。”
他直起身來,開啟密道,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