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是十分神奇而具有魔力的。
儘管經常有搞不懂的人說他這只是迷信,他一直都對此深信不疑。
就像是昨天抽籤決定房間組合的時候,手氣糟糕的櫻木和流川就抽到了同一個房間,就算他們對彼此的看法都不怎麼順眼,但是規定好了的事情他們也沒辦法抗議,就只能歸咎於自己運氣不好。看他們暗地裡互相看不對眼的情況,估計這次集訓他們兩個也是不會輕易消停下來。
不過綠間把他們這種壞運氣歸為昨天流川和櫻木運勢都是十二星座裡墊底的,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在他看來倒也是可以理解。
只是一直都堅信自己今天運勢不錯的綠間在仙道進門時微微蹙起了眉頭,而在仙道一臉笑意地解釋因為他是陵南那邊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所以要和自己一起住在一個房間裡的時候,他的眉頭蹙得更緊了,同時他不由在心裡暗歎一聲可惜。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就放鬆下來,因為他迅速在腦海裡對順其自然和仙道住在一起以及想辦法找人換房間和湘北其他人住在一起兩個選項進行了比較,然後得出了“反正平時他們也不怎麼待在房間裡訓練結束後也是回來馬上就睡根本就不會和對方產生太多交流所以也沒必要為了這種小問題特地去破壞已經決定好的分配”的結論。
在不明所以的仙道眼裡看來,綠間的表情變化極小,幾乎讓人察覺不出來,他只能大概猜測到此時的綠間心情應該尚可,於是他挑了挑眉開玩笑道:“怎麼?不歡迎我嗎?你很介意和我住一個房間?”
綠間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仙道面前微微朝他點了點頭,“並不是,前輩你隨意就好。”想通了以後他倒是不太牴觸和仙道相處,畢竟對方的性格也不算是自己相處不來的型別。
仙道把行李拿進房間整理起來,邊放東西邊和在一邊閉目養神的綠間閒聊:“誒綠間,你們是剛訓練回來嗎?我剛去跟安西教練打了聲招呼,聽他說你們這次集訓也是突然提起的,之前並沒有這個想法是吧?”
綠間重新坐回了矮桌旁的位置,他睜開了眼睛看著仙道彎腰整理的背影應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他既不是球隊隊長也不是球隊經理,更不是球隊教練,所以有關決策的事情他也沒什麼興趣,有了計劃後他只負責完成,提問什麼的他並不擅長。
仙道也不在意,他連頭也沒回,“是嗎?看樣子你是不太在意這些了,真是輕鬆。不過我就沒你那麼幸運了,身為球隊隊長要想的事情可就多多了——本來我是沒打算要來集訓的,太麻煩了啊,不過教練硬是堅持要來,所以我就只好聽他的了,唉——”話說完他就無奈地攤了攤手,轉頭看綠間,抱怨道:“說起來我還真的不是很適合隊長這個位子啊——”
綠間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發現對方的無所謂是真實的,而他的嫌麻煩估計也是真的,看來他是真的不想當球隊隊長而不是在藉機炫耀自己。
仙道也不管綠間有沒有聽進去,他只是自顧自咕噥著:“集訓什麼的真是麻煩死了,還不如去釣魚來得簡單輕鬆啊——”
在確定了對方說的話並不是作偽後,綠間就給仙道貼了個“懶散怕麻煩”的標籤,而如果他知道仙道平時就經常翹訓練跑去釣魚,他可能還會再給對方加上一個“不思進取”的定語。然後根據他自己極盡人事的做事準則,恐怕就不會想要和對方再產生什麼交集了,畢竟有一句話說得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過現在的他還不知曉仙道的這個屬性,所以他對於和仙道和平和諧地同住一間房這件事還是沒有產生什麼抗拒心理的。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綠間對仙道在比賽外的印象就初定在“性格外向自來熟話多”上,而且對方還不管他有沒有回應都會一直自顧自講著瑣碎的事情,無所謂什麼大事小事。
而綠間則是由剛開始的不習慣和總會想辦法應答兩句慢慢變化為後來的習以為常光聽不說,其中經過的時間也不過是短短几天。這適應的速度等他回過神來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最後他把原因歸結為是因為以前高尾也總在他身邊絮絮叨叨個不停,所以才導致了他現在對這種愛說話的人有了免疫性和適應性。
而仙道對綠間的印象也經由這幾天的相處成功的從最最開始的“面冷心熱心口不一不愛說話”轉變為“面冷心熱心口不一不愛說話勤奮刻苦”,以及硬要說的話,還要加上對方對某些事情的意外堅持。
比如說,在他們一起住的第一個晚上他就發現了綠間的一些小習慣——
明明對方已經是鑽進了被子裡躺得好好了,結果在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