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有著一個凡人之心的。無論愛恨,凡人之心使人軟弱。
渴望生存、渴望愛與被愛、被傷害了會痛,被背叛了會恨。
這顆屬於凡人的懂得流淚的心臟卻支撐著可以超越凡人的類神的力量。
無法成人,無法成神。
於是只能在半空中無處可依,漸漸瘋狂。
那雙手在殺戮著人,那顆心卻渴望著人的關愛和認同。那個身體擁有著毀滅大地的力量,但身體的本身卻需要大地種出的糧食的供養。
於是忍者們寧願自拔獠牙,也要做個溫順的家犬偎依在人類身旁。
但很少有人會去信任一條獠牙未盡的家犬,也很少有家犬在捱打後能忍住跳起來撕咬的衝動。
想通了這一點的這一刻,大蛇丸心中萌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趣,這個興趣甚至要超過他對永生的執著。
也許當他感慨著生命的脆弱,汲汲營營地追求著永生的時候,其實也只是想在那無盡的時間內尋找到這樣一個答案。
他要讓忍者重新變成“人”。
在大蛇丸思考著他的問題的時候,長達一整天的審判終於吵出了一個最終結果。
這場宛如鬧劇般沒有任何條理性和程式性的審判,最後卻採取了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全體表決。
在場旁聽了一整天的共178個糖之國公民,在最後一刻都為他們心中的正義驕傲地舉起了手。
他們有小販、有農民、有裁縫、有教師。來自社會各行業個階層的人,在這一刻相信了法律的有效性,相信他們可以決定一個可以輕易殺死他們的影級忍者的生死。
也許從後世來講,這一刻所象徵的意義已經遠勝一切。
最終的投票結果,是大蛇丸被限制了人生自由,終生只能在甜忍村內在嚴格的監管下從事合法的科學研究。
幾天後,音忍和大蛇丸各實驗基地的俘虜的判決結果也下來了。所有人根據不同程度的罪行被判處了相應的監/禁年限,無罪者當庭釋放。服刑人員完成刑期後可在甜忍村自願接受改編。如擁有力量卻不願接受改編的,可選擇離開糖之國,或者在糖之國接受監管直至透過潛在危害傾向的稽核。如失去了力量又不願接受改編的,可以任意選擇職業,成為完全合法的自由公民。
大蛇丸毫無疑義地接受了他的審判結果,當天就投入到了狂熱的科學實驗中。兜雖然也被判了10年的有期徒刑,但由於其是大蛇丸的重要助手而被允許在相同的監管下協助研究。
君麻呂被判5年,但由於其身體狀況只能長期監外就醫。
其他音忍眾如常服刑。
被當庭釋放著大多數選擇了加入甜忍村,只有極小一部分離開了糖之國。
至此,整件事完美地落下了帷幕。
*
當廣場上所有公民為表決大蛇丸舉起手的那一刻,一個隱在暗處觀望的身影悄然地離開了。
鼬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看這樣一場前所未聞的鬧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的震撼和感動。
在大蛇丸接受了他的判決後不久,鼬走進了銀時的辦公室。
銀時正撐著腦袋在辦公桌前一邊打瞌睡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蓋著章,鼬走到他面前,對著還迷迷瞪瞪的銀時說的第一句話是,“審判我。”
銀時一副完全不在狀況的樣子,“什麼事?”
鼬重複道,“審判我的罪行。”
銀時的眼睛將合未合地打著哈欠,“你又不是糖之國的人。要怎麼審?”
鼬認真地看著他,“可我是宇智波的罪人,對甜忍來說,我有罪。”
銀時終於有了要清醒一點的意思,“你想要什麼?”
鼬的語氣裡充滿了堅決,“我想要成為甜忍村的人,即使只是村子的罪人。”
銀時看了他一眼,“為什麼?”
鼬深深地看著銀時,“因為這裡就是我們的理想鄉。”
銀時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少年你還沒睡醒麼?夢想這個詞都老啦~”
見銀時仍是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鼬突然側過身去,指著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宇智波直臣,聲如寒冰,“那天晚上,是我親手殺死了這孩子的父母,他父母臨死前還在哀求我不要去追殺他。”
直臣眼睛一紅,握緊了拳頭身體本能地繃緊,但卻生生地剋制了要衝過去的衝動。
鼬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臉來面無表情地對著銀時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