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4)

沒有了記載,而雨生家的後輩們也不知為何完全沒有繼承這所謂魔術師的榮光,所有的資料和書籍看上去就一副放在那裡積灰的樣子,能夠儲存在這種陰冷的土倉庫這麼多年沒被蟲蛀鼠啃,大概也得得益於魔術的庇佑?

現在世界的時間是1994年,單以第一、第二次聖盃戰爭中間隔的六十年看來,如今大約是第四次聖盃戰爭吧。

“你對聖盃戰爭很感興趣?”青須略微弓著腰,滿是興味地俯視著湊在光源處翻看資料的高野宗純。

耳邊迴響著龍之介的笑聲和那些被抓來的孩子們的哭喊,作為背景音,在這個陰暗的下水道里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沒錯。”高野宗純悠然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破綻,一個六歲的孩子不應該認識那麼多字,更不應該有如此清晰的思維——就連龍之介這樣的大人也會被繞暈的資料,他卻輕易地就理解了,這樣怎麼說是一種特別……甚至可以說是異常。

更別說自從他進駐這個軀殼之後,原本深色的頭髮和雙瞳的色素漸漸變淡,粗硬的髮質也變得細柔,乃至五官都在微妙地發生著變化,雖然腦海裡對於自己原來的相貌毫無印象,但宗純在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的瞬間就意識到了——啊啊,這副容貌,就是“高野宗純”的樣子。

不過這些異常正是他安身立命的緣由,龍之介和青須會放過他,正是因為他的與眾不同,尤其是他對於被抓來的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堪稱冷酷的冷漠。

如果說雨生龍之介和青須是完全不在乎人命的變態殺人狂,那麼高野宗純也未必比他們好多少,至少他對於那些倒黴的少女和孩子們毫無負疚感,也沒有絲毫憐憫和吝惜存在,他們的悲慘引起不了他絲毫的同情心。

只要看那些被抓來的傢伙的目光就知道,對於某些人來說,視而不見的漠然旁觀比加害他們的變態殺人狂更讓人痛恨。

——為什麼你能夠完好無損地站在這裡?

——為什麼我們要忍受這痛苦和恐懼?

——為什麼你能用如此平靜的目光看著我們?

他們的目光在表達著對宗純的控訴。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青須才會讓他舒服地坐在這裡——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小孩,那麼現在在充當著背景音的那些慘叫和哭聲就是他的命運。

“你也有想要寄託於聖盃的願望嗎?”青須詢問道。

宗純略作思考後說道:“……不,並沒有。或者不如說,我本來就不相信聖盃吧。”

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懷疑論者,高野宗純完全無法像英靈和那些從小接受魔術教育的魔術師一樣,相信這聖盃許願機的奇蹟。

絕對的力量是不存在的,即使是魔術或者魔法也要遵循著一定的法則,而所謂“絕對”之物,本身就是在違逆世界本位規則的存在。

假如關於聖盃戰爭的傳言是“能夠實現聖盃能力範圍內的願望”這樣的最終獎賞,說不定還比較具有可信度呢。

再說,他也沒什麼想許的願望。

儘管魂魄來自於異世,他卻完全沒有想要回返那個世界的想法。

腦海裡屬於過去的記憶完全被抹去,只留下些微的印象,高野宗純雖然知道自己有個父親,有三個女友,卻全然沒有跟他們相處的回憶,自然不會有什麼眷戀和嚮往。

對於宗純來說,比起好歹相處了一段時間的龍之介和青須,那些記憶裡的親人和朋友更像是一個名為“親友”的符號。

而他在這個世界更沒有留下什麼足以動搖他的羈絆,沒有想要做成達到的事情和留下的痕跡,自然也就沒什麼想許的願望。

因此他對聖盃戰爭的探究,其實純粹只是出於自身無可救藥的掌控欲而已。

正因為自己已經被捲進來了,而又沒有脫出這棋盤的力量,因此不得不深入瞭解棋盤的每一處每一分變化,讓它依照自己的想法去運轉,才能更好的在聖盃戰爭這個絞殺魔術師和英靈的棋盤上儲存自己。

力量強大並不代表一切,只要不是瘋子,作為一個人就有跡可尋,就像他已經摸清楚了青須和龍之介一定的性格和習慣,所以才能在這裡活得如此滋潤。

“呵呵,即使親眼看到這英靈降臨的奇蹟也不作動搖嗎?”

高野宗純搖搖頭,“是奇蹟沒錯,我沒有否定你存在的意圖,但兩者是不一樣的,能夠讓英靈降臨的力量很偉大,但並不等同於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力量。我是不知道之前的幾次聖盃戰爭有沒有人能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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