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就想起了驚喜的叫聲。
“阿綱!”
“澤田大人!”
山本和巴吉爾一臉歡喜地向這邊跑了過來,身後跟了一大群面露喜色的黑衣人,而在最前方藍波像一枚炮彈一樣衝了過來。
“阿綱,你到底去了哪裡啊?竟然不帶上藍波大人!”
綱吉接住衝過頭的藍波,看了看乖巧地靠在身邊的一平,也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對已經到了近前的同伴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真的……回來了呢!
“沒關係,只要十代目沒事就好。”獄寺一臉的感動,自從綱吉從火焰中出來之後,這傢伙就對綱吉寸步不離,連人家換衣服都趕不走。
“啊哈哈哈,不要放在心上。”久違地聽到山本爽朗的笑聲,心中還剩下的一點離愁別緒也彷彿沖淡了不少。真好啊……這種同伴在身邊的感覺。
“話說回來,澤田你去哪兒了?”了平一臉迷惑地問:“泡泡老師說你去旅行了,一個人旅行沒問題嗎?”
綱吉乾笑幾聲:“嘛……的確夠嗆呢。”
“總之只要澤田大人平安回來就比什麼都好。”巴吉爾上下打量了一遍綱吉,問:“澤田大人,身體沒事嗎?”
綱吉點頭:“嗯,沒事。”
幾人七嘴八舌說起離別之後的事,綱吉這才知道他在哪裡生活了三年,這裡竟然只過去了半年的時間。不禁對彭格列縱向時間軸再次嘖嘖稱奇起來,不過看著面前的幾個同伴的精神狀態,似乎都沉穩不少,看來在他不在的這半年時間裡,這些傢伙也成長了許多。
轉眼間看到不遠處瞪著他的男人,綱吉心裡咯噔一聲惴惴不安起來,只好上前勉強笑道:“好久不見,雲雀前輩。”
哪知雲雀只是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綱吉不免尷尬,幸好這時草璧湊上來一臉抱歉地說:“抱歉,澤田先生。委員長一直都是這樣。”
綱吉瞭解地點點頭,又有點同情起草璧。眼見雲雀快走得沒影了,草璧匆匆忙忙地道:“總之歡迎您回來!”
綱吉笑了笑,剛想回答就覺渾身肌肉一緊,這是身體對危險來臨的自然反應。在回過神之前,他已經一個打滾,從原地竄開了幾十米。
身邊傳來一聲口哨聲,接著一個聲音傳來:“喔,不錯啊,阿綱!”
綱吉眼前一亮,驚喜地叫出了聲:“迪諾!”
來人正是迪諾,他認真地看了看綱吉的眼睛,滿意地點點頭:“還是以前的阿綱。”
綱吉笑了起來,心裡瞭然,恐怕自己的行蹤迪諾他們有所瞭解,嘴上卻說:“……說的這是什麼啊。”
迪諾像以前一樣以一個寵愛自家可愛師弟的師兄那樣揉揉綱吉的腦袋,然後說:“嘛,只要回來就好。”然後他指了指綱吉的身後,不懷好意地道:“還不去打聲招呼。”
綱吉早在躲開的那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選擇那種讓他丟盡顏面的出場方式的人,就只有那個人了,那個教給他黑手黨生存法則的家庭教師。如今被迪諾提醒,綱吉只得僵硬著身體轉過身面對現實。
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黑色的禮帽,鬢髮性感地捲起。Reborn抬頭看自己這個最小的學生,和半年前相比似乎是沉靜了許多,又像是活波了許多。這樣說似乎有些矛盾,說他沉靜,是他給人的感覺和以前相比更加渾厚,似乎以前的焦躁和不穩定都沉澱了起來。而說他活波,是因為在他身上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氣質,使得他周身的氣息都靈動了起來。
Reborn滿意地勾起嘴角,看來這趟時空旅行阿綱受益良多。世人只道彭格列暈染一切、吸收包容一切的大空就是溫柔善良、力量強大這樣的存在,事實上還不僅僅如此。
看看頭頂的天空,或許你平時並未在意它,或許偶爾空閒的時候也會欣賞一下它的美麗,或許你沉迷於它的變幻莫測、廣闊無邊……但是不管滄海桑田,它永遠在那裡,沒有人能征服它,沒有人能駕驅它,它的存在便是理所當然。Reborn壓低帽簷,再次抬頭的時候讚賞地看了綱吉一眼,大空的強大不是形於外的力量,而是他的存在本身就讓人無法升起反抗之心,不是咄咄逼人的,而是潤物無聲的。在你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你的依靠。
現在的綱吉,甚至已經收起了前幾年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一點王者之氣,但這樣不僅沒讓他失色,相反的他的存在更加鮮活起來。不是那種侵略人眼球的色彩,你不去注意他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