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六道骸!”
黑暗中沉浮的時候,有那麼一刻綱吉感覺不用再醒來也沒關係。但是,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所以再次回來了。是以在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那雙異眸的時候,他無比地慶幸。
還好他清醒過來了!
“現在還不應該叫你六道骸,因為你還不是那個我所熟知的那個人。”綱吉自顧自地笑道:“我叫你骸怎麼樣?在未來我可從來不敢叫你這麼親密的名字!”
異眸的主人似乎並不怎麼高興,那雙眼中現出惱怒的神色。
綱吉直覺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但他仍是笑著說:“嘛嘛,不要生氣。我們不是敵人,未來我們可是同伴啊!”
可是對方並不領情,異色的雙眸漸漸逼近。
綱吉嘆了口氣:“還來嗎?”
“獄寺君!”少年匆忙趕到現場,卻見他擔心的人完好地坐在地上,少年不禁鬆了口氣。
“十代目!”銀髮不良少年驚訝道:“您怎麼在這裡?”
“啊……那個……我是聽說獄寺君可能要被黑耀中學的傢伙襲擊了……”少年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來趕上了啊!
銀髮少年顯然很是受寵若驚:“唉!就為了這事!不好意思!我剛剛已經把對方打倒了!”
聞言少年震驚道:“獄寺君真是厲害啊!”
可是轉眼間,銀髮少年為了保護他而倒在地上。
[那個時候,我要是再強大一些就好了……]
“阿綱!”看到少年的出現,黑髮少年驚訝地叫出聲。
但是看到新的獵物出現了的敵人卻興奮了:“好吧,既然山本總是想逃,我就先放過山本來抓這隻小白兔吧!”
黑暗的洞穴裡,形似動物的敵人追趕著發出興奮的嘶叫。黑髮的少年扔出石頭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他說:“你的對手是我!”
[那個笨蛋,明明已經快要秋季大賽了……]
一幕幕的過往在眼前掠過,綱吉看到未來戰時山本和拉爾還有大哥傷痕累累地被關著受到瓦斯的威脅,他們的旁邊還躺著獄寺君、雲雀前輩、庫洛姆……
“庫哼哼哼哼!那時我還以為或許真的不行了……”那個總是說著奪取他的身體,卻從未付諸實施的男人第一次說了喪氣的話。
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山本躺在病床上,醫生說他再也不能走路了。
“我沒事。”並盛的帝王滿身狼狽地說:“除了自尊以外!”
“你只要照著感覺走就行了……沒什麼好怕的……澤田……”本已經傷痕累累卻仍是被散發著不詳黑氣的鎖鏈困住的大哥向他大喊:“你的驕傲……我其實很清楚的!!”
[夠了,已經夠了……]
[到底還要讓我想起多少……]
“為什麼媽媽她非要受到這種罪呢……”紅髮的美麗女子難過地說。“拜託你們了!等媽媽醒來一定要讓媽媽以為這都是一場夢!”
“你不能再這裡輸掉……這是尤尼的願望~”曾幾何時那個白髮的讓他感到頭疼的男人擋在他的身前這樣說。
“已經夠了吧!”猛然間綱吉身上燃起火焰:“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為什麼我是如此地沒用?為什麼我如此地軟弱?
因為他的原因,總是將朋友同伴捲入是非當中。他一直在讓身邊的人受傷……
已經夠了……
藍紅色異眸的主人似乎被突然迸發的火焰嚇了一跳,瞬間後退了數米遠。
很久之後,當它按捺不住地靠近的時候綱吉抬起頭,他對著黑暗中的異眸說:“吶,骸,到我這裡來吧!”
少年的笑容裡有些悲傷,他向它伸出手:“到我這裡來吧!我會給你你想要的羈絆,我會變得比現在更加強大,我會保護你們,不會再讓你們受傷。”
“我們是同伴啊!”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寫文寫到半夜一點……
☆、綱吉醒來(修)
薩特隆處於彭格列勢力的西南方,是一個靠海的美麗港口。按理說這樣深入敵人內部作戰是非常不明智的,但說到底柯諾維尼亞家族和埃特納家族的人都是些狂妄自大的,他們以為這種程度的作戰一定很快就會結束。甚至在結盟開始之前他們就做好了慶祝的準備。他們兵分兩路,一路走水路,埃特納家族從西西里南坐船直接靠近。一路走陸路,柯諾維尼亞家族買通或者威逼彭格列西南部分部的負責人,然後就藉著結盟的名頭大搖大擺地進了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