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走到哪除了白雪就是白雪,無論走多長時間除了白雪還是白雪,饒是堅韌如三爺如幽泉,在肉體凡胎的限制下也到了極限,倆貨在掙扎著邁出最後一步之後就倒下了,身體瘦弱地連幾點雪都沒激起,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仿若兩個慘死的人幹加獸幹。
三爺幾輩子也不會想到,他竟會淪落到要一個小姑娘揹負的地步,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副狀態,章魚燒不見了蹤影,而他被一個不到十歲的女娃背在身上往前走,許是察覺到他醒了,小姑娘喘了幾口粗氣,顫顫巍巍地開口了。
“別擔心,你不會有事的,我家就在前面,到了就有熱湯喝了,你要堅持住啊。”
她說完就又喘了幾口氣,然後託了託背上的人,接著往前一步步地走,所以也沒有看到那人凝視的雙眼。
小姑娘的家很簡陋,除了四根木柱子就是一個稻草蓋子,裡面一個漆黑黑的小鍋冒著熱氣,將三爺放到唯一的草蓆子上,她就去忙活湯了。
終於進食的老爺子此時卻一改常態,沒有畜生地全吃了,只是足夠到維持自己的生命就停止了,因為剩下的湯也真是不多了,估計小女娃還沒吃,他還沒沒臉皮到這種地步。
莫名其妙地,女娃和青年的同居生活就開始了。
用了三年時間才終於如同常人一般活動的三爺,在始終搜尋不到章魚燒的行跡後,帶著女娃離開了雪山,進入到世俗的生活中。適逢阿伽門農集合希臘群雄征伐特洛伊,吃了三年湯的老爺子,咂摸著想念已久的肉味,也報名參加了。
雖然沒了功力,肉體凡胎的三爺絕對一個響噹噹的漢子,參軍後不久,由於驍勇善戰、悍不畏死就被智者俄底修斯發現,推薦當了阿伽門農的警衛隊隊長,老爺子對守候一個滿嘴大鬍子的傢伙沒啥感覺,但看到隊長的伙食後,甚是愛上了這個職位,香香的烤羊腿,烈烈的好酒,沒有比這更好的了,對此,他家的妮可是眉開眼笑,這個小女娃也是個愛酒的酒鬼。
“所以說,赫爾斯你要更加努力,爭取把阿伽門農踹了,咱們當國王。”
“嗯。”
老頭子顯然也不是很喜歡大鬍子上司,他其實對這場戰爭都有種鄙視,想他的兒郎們戰鬥是為了家國的自由,是為了男兒的熱血,還真他媽的沒聽說過為了一個紅杏出牆的女人發動幾國戰爭的,一個詞,憋屈。
“赫爾斯,到我這裡來吧,阿伽門農的警衛隊太過屈才了。”
阿喀琉斯是河神涅柔斯之女的後代,嗜戰、勇猛,最是看不起剛愎自用的阿伽門農,幾次見到三爺在戰場上的表現後,不禁起了讚賞之意,對於合自己胃口的勇士,他一向都是很愛惜。
這堆打仗的人了,老爺子還是比較另眼相看這小子的,不過並沒有答應他跳槽,他自己在這裡還是有些打算的,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男人要想出人頭地、稱王稱皇,戰場是最好不過的地方,而集權於一身的阿伽門農是他最好的跳板。
阿伽門農很快發現了赫爾斯的好處了,作為自己的警衛隊,他所有的戰利品和榮譽都是統歸自己支配的,作戰十幾場而從不敗績,阿伽門農的名字越來越具有威懾力,能教匯出這麼強大的警衛的領袖,肯定是更加強大的,由於這樣一種莫名其妙的邏輯,赫爾斯的大部分戰績都歸屬了大鬍子上司。
然而還是有有一部人發現問題的,最明智的國王俄底修斯比阿伽門農更加了解赫爾斯,這個人絕對不是平庸之輩,可以任領袖剝奪戰績而無反抗,他開始憂慮,或許自己真的不該參加這樣一場戰役,對阿伽門農的失望,對內鬥的煩憂,對居心叵測之人的懷疑,讓他開始迫切地想要離開這裡回到妻兒臣民的身邊。
沒有脫出俄底修斯的預料,內亂還是爆發了,卻不是赫爾斯,而是阿喀琉斯的憤怒,阿伽門農搶奪了他的女奴,徹底讓這位英雄撕破了臉,要不是不知什麼力量阻止了阿喀琉斯,恐怕阿伽門農的腦袋已經搬家了。
“這是最後一次,雅典娜。”勇猛的戰士低沉地說道,暗金色的頭髮在深夜中閃著流光,銳利的眉眼蘊藏著冰冷的殺氣,即使是被冠以戰爭之名的女神也不由得感到心悸,她明白這是阿喀琉斯的底線了,若不是因為宙斯申明不得直接參戰,她何必這麼處處受限,竟然要受到一個半神的威脅。
想到此處,她直接威壓加身,道:“阿喀琉斯,你過於衝動了,阿伽門農是希臘軍的領袖,你不該和他分裂,這於對戰特洛伊毫無益處。”
男人聞言,對上了女神的雙眼,沒有任何一絲凡人該有的卑微和畏懼,“我之所以參加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