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派也敢稱了是中原武林的名門正派,今日,你若是再不給出了個說法,莫要讓我們各大派都與你一同葬送了嗎?”
邢無常面上微惱,然而,聞言,卻也只好按捺住了怒色,便也說道:“青雲派接收弟子入門不察之事,日後我定會給江湖武林,以及本派上下一個滿意的交代,只是……現下我也確實交不出那可惡的賊人。”
“不過嘴皮子上下一碰的事,誰知了你邢掌門莫不是有意包庇了那賊人?”忽又聽得一人說道,那說話的卻是衡山派掌門鳩白鶴。
“鳩白鶴!你莫要胡言!”邢無常面上怒色更顯,只恨恨地說道,“我邢無常若是包庇了那賊子,便當真是天打雷劈,上天也不叫我好死,你莫忘了,我青雲派上上下下的弟子和我自己的性命也同你們一般握在了那老匹夫的手上!”
鳩白鶴面上也不由閃過了幾分白色,然而,面目一整,卻仍是冷哼著說道,“你邢無常向來的惡毒心思又怎是我輩能輕易揣測的,說不得那賊子正是你們派中幾個長老或是你邢無常的私生子也說不得,也無怪於你這般護著這小賊。”
“……”
見得各派掌門竟也不顧眾人,這般相互推諉責難了起來,林坤暫且一掏了耳朵,便笑嘻嘻地說道:“吵吧吵吧,你們吵得越開心,這戲碼也才越好看。”
笑眯眯地暼過了一眼唐恆握著唐崢掌心度著氣的模樣,唐崢回頭便也挑著眉似笑非笑地暫且瞧著那老頭。唐恆自小體質極為特殊,莫說百毒不侵,便是天下藥物藥性也吸收不得半分,百藥百毒周體不侵,且輕聲道了一聲,“這小子。”
“這位老前輩既然指名且道了要香帥要揪出那藏匿於青雲派之中的賊子,想必心中自有一番考量,不如諸位且先聽前輩和香帥一言可好?”忽聽得一人忽然如此說道,那聲音不大,然而柔柔的,好聽得很,那說話之人卻是個女人,華山派掌門華真真忽而緩緩在眾人耳邊說道,年紀輕輕,即使身著了一身素色道袍,也掩不住眉目間綽約妍麗的風姿。
“胡鬧。”邢無常且道,“香帥固然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然而,現下,諸派數百餘人的性命盡在他一人手中,便是有分毫的差錯……我青雲派上下足有一百餘人,香帥若是隨意指認錯了一人……吾命休矣。”
忽又聽得一人說道:“華真真,昔年聽聞你與楚香帥頗有一段交情,便是現下你要和著你的舊情郎一塊赴死了,也莫要扯上這武林眾人。”
慧遠大師且道了一聲,“香帥現下可有話要與老衲諸人言說?”
“不錯,我確實有話要說,非說不可。”楚留香伸手一摸了鼻子,且道了一聲,“然而,卻並非虔開言之事,大師可能會覺得奇怪,我竟好似對林家三十年前滅門慘案極為熟悉,說起那林家舊事更似熟稔萬分……”
鳩白鶴且道:“香帥還是莫要多言了,現下還是清了那青雲派之中的賊子才是重中之重,那林家當年的苦主都已經於我們整個武林整個做了消遣了,我瞧著那林家的人一個個的也都不像是個好人,那林家遺孤也……”
然而,話音未落,卻見那鳩白鶴的面上立時便被扇上了一個巴掌印,力道看似不淺。只聽得林坤忽而陰森森的說道:“莫以為我閉著眼睛便聽不得你們說話了。”“這張嘴看似太髒了些,還得好好洗洗才是。”上半句話陰森森的,待到了下半句偏又變得笑眯眯了起來,那老頭搖搖晃晃地坐在了那張搖椅上,好似他從頭到尾都沒動過一般。
楚留香隨即只好苦笑著說道:“我確實識得那林家後人。”拱手又向著那林坤說道:“林乾林老前輩想必也早已知了吧。”
“林家小孫林夕確實天生澀脈,終生不能習武,然而這人天資聰穎,確實非常人能及……林乾林老前輩想必也為其感到十分自豪吧。然而,也因其天生澀脈,此生定不會涉足江湖之事,而林家滅門之恨偏偏又扯出了諸派江湖之事,林乾林老前輩越喜歡這個僅存的小孫兒,便越不會將其滅門之恨盡數告之,徒惹麻煩,所以,林夕便是身死之時,也不曾知其真正的身世。”
那慧遠大師且嘆了一聲道:“那林家後人竟也已經身死了。”說罷,便又雙手合十,姑且唸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此人原是我摯友,本是個朝廷中人,莫說是江湖中人,只怕天下的百姓也多有知其名之人,天下盡知,那年前暴斃的朝中重臣林子清林大人早年便是上清縣人氏,上清縣本屬江城之地,上清縣之中多有說書人皆知,那林子清,舊字正是林夕,此事,在上清縣一代只需稍稍探聽,便可盡知……”楚留香雙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