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嘛嘛→→反正原著裡也沒說赤司的母親是去世還是離家出走,就定義為離家出走吧,反正我已經做好被打臉的準備了
第65章
秋本像屍體一樣平躺在床上;睜大眼睛,厚重的黑眼圈讓他看起來就像是隻熊貓一樣,而造成這個原因的和身邊人的存在有著非常重大的干係。
他記憶裡的赤司睡相是非常好的,在國中時候合宿階段;赤司躺在床上就像是古板的老爺爺一樣平整,睡相好到第二天依舊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當然這一切已經不復返了,可能是出於下意識尋常安全感的原因;他充滿了一整夜的人體枕頭。
充當人體枕頭自然不是問題,問題是作為一個正常的青少年,他覺得自己某個部位快要爆炸了。細數了自己有多久沒有解決了,他悲哀的發現他真的很久沒有解決了……
混蛋,這一定是赤司的詭計!秋本這樣遷怒的想著。不能運動,每天都被人監視,這種不自由的生活簡直讓人煩躁到了極點。
他試圖要動一下自己的手指,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行為,要是把人吵醒了還好,沒吵醒了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準備當他是床墊趴上來了?你引以為傲的睡相呢!赤司!
糾結到渾身都開始冒黑氣的秋本,沒有發現身上的人已經醒過來。採用了不熟悉的睡姿的赤司,雖然一開始覺得很帶感,但其實睡久了也不甚舒服,他動了動僵硬的脖子,刻意的抬起半個身子,手故意的擱在對方的胸口,讓秋本很不舒服。
赤司問:“睡不著?”
聽出了問話裡幸災樂禍意味的秋本,瞪著赤司催促對方滾下來,但赤司不會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他沒有移動分毫,而是說:“睡不著的話,給我講故事吧。”
“一般情況下不是該反過來麼?”秋本抗議道。“把你的蹄子挪開,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你給我講故事。”赤司道。
難得看到赤司任性的一面,秋本有些猶疑,最後還是放緩了聲線問:“要聽什麼故事?”
反正也是睡不著,就當做是聊天好了……雖然他真的很想睡覺,但是怎麼都睡不著能怎麼樣。
“我喜歡戰爭類的,給我講講西方的戰爭歷史吧。比如德國的,總會有一些的吧。”赤司說道。“我媽媽以前就喜歡給我講這種。”
你媽媽略顯犀利了點。秋本無奈的想著該不會給赤司性格最大影響的不是赤司先生而是赤司太太吧!
“哼!”秋本冷哼一聲,“在很久很久以前……”
“多少年之前?”赤司鑽牛角尖的問。
“隨便多少年,要聽就給我閉嘴。”秋本不耐煩的說,得到了赤司一個陰冷的怒瞪,他不甘示弱的瞪回去。然後赤司在片刻的堅持之後放柔了態度,示意他繼續。秋本接著說,“就發生在離我老家一里路的地方,那裡有一個幹了好幾年的水井,我爺爺那時候是個才8歲的小鬼,戰爭年代席捲了整片德國大陸,當時的他和其他同齡的夥伴最喜歡的就去那個湖邊玩耍。井邊周圍都光禿禿的,能夠充當食物的東西就連草根都被人挖個乾淨。有一天,他和幾個夥伴去那裡的時候,聽到了不正常的聲音,他們覺得聲音是從井裡發出的,就湊進去,可是從外面什麼都沒有看見。於是有一個膽子大的人提議進井裡,我爺爺膽小不肯參與,其他人卻很贊成。他看著叫海維的高大男孩最先進去,對方下了井之後沒多久,就拉了拉繩子,他沒有說話,金髮的貝里以為他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也就讓人將他也拉下去。但是他下去後,也只是拉了拉繩子,別人在井邊喊,他們只是拉繩子,什麼都不說。最後我爺爺急了,就和其他人叫來了大人,結果……”
“他們死了?”赤司睜著大眼睛問道。
“不劇透你會死嗎?”秋本說道。在赤司倔強的目光下,他抿了抿唇,說,“裡面有一個法國士兵,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在那裡的,甚至在裡面挖了一條隧道,他摔斷了腿,就靠著井裡面不多的淡水還有其他的東西撐了足足兩個星期……”
“什麼東西?”
“屍體。”秋本說道,“和他一起躲在裡面的同伴的屍體。他把屍體埋在土裡掩蓋住味道,餓的時候就挖出來吃一點,他吃光了能夠吃的屍體,瘋瘋癲癲的人已經餓得神志不清,哪裡知道他不小心弄出的聲響竟然引來了兩個新鮮的食物。總之兩個小孩都死了,他之前為了保護自己插在井底下的長刀就像是串肉一樣的串住了兩個小孩,而且好死不死的都是插在致命的位置,只來得及拉一下繩索求救,就那樣嚥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