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一邊那眼睛掃著一邊的西門吹雪。
“哦~我忘了,城主是不誠於人的,自然不必誠於祖輩的恩公也不必誠於白雲城幾代的人的心血。”南王爺的聲音有點陰陽怪氣。
寒光掩映下,葉孤城的手是蒼白的,臉也是蒼白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面色越來越陰沉的西門吹雪忽然目光掃向室外,花妙人一愣,也隨即向外看去,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飄渺的音樂聲,那音樂是如此的美妙動人,彷彿天籟垂降,可以盪滌盡人心的一切繁雜和疲憊。緊接著眼前一彩光一閃,花妙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因為,很很惡俗的,一大片花瓣灑了下來。
那一堆香氣四溢的花瓣,很是七彩繽紛,紅黃藍綠青藍紫,彩虹色一個都不少,只不過品種都一樣,都是菊花!
在這漫天的菊花瓣裡,幾個身上纏著大綢緞的大漢抬著一座金碧輝煌的轎子從天而降。隨即飄飛而下是幾個雲鬢高挽宮紗曳地的少女。那場面要多仙有多仙,美中不足的是那大漢和轎子的重力略大,所以轎子先落了下來,那美麗的少女還沒有擺好架勢,火龍果出場的時候,那些漂亮的姑娘還來不及站好了位置撒花瓣,所以皇帝陛下很不悅的咳嗽的一聲。
別說火龍果看上去很不著調,但穿上了龍袍還是真像那麼一回事,最起碼比電視劇裡那一個看上去要盤靚條順的多。只是只聽一聲咳嗽,一大籃子花瓣汩汩堆堆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皇帝陛下頓時被淹沒了。
花妙人嘴角抽搐著抬起頭,不出意外的看到轎子上方好整以暇的蹲著的九公子,他看到花妙人在看著他,還擺出一臉妖孽的笑:“嗨,好久不見,用老婆換春宮的男人。”
花妙人頓時僵在原地。九公子諄諄教導道:“君豈不聞,紙上得來尚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閣下儘管學富五車,但獨步天下的功夫僅存在於話頭裡,有什麼用呢?”末了,他還語重心長的看了一眼淹沒在菊花堆裡的皇帝陛下,“重在落實,空談誤國呀。”
這個時候,皇帝陛下終於從菊花堆裡奮勇跋涉了出來,一看花妙人頓時眼前一亮:“咦?大哥,好久不見,你也在啊,請受小弟一拜!”
室內人同時一愣,葉孤城用探尋的眼光看向花妙人,花妙人當即拍馬跑過去,一把拖住火龍果:“哥們兒,你來的太及時了,有個混蛋正臭不要臉的勾搭我大哥!”
南王爺陛下已經石化在原地了。只剩那眼珠間或的一輪還能看出是個活物,此時只是卻聽“葉孤鴻”拉著當今天子:“當日你我暢談,我便有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之感,人生得意須盡歡,死又何懼,只是今日忽遭不幸,我已毫無情緒行樂,打算就此封筆,告別春光無限,豬兄,從此錦繡園裡只有你一個獨木擎天,你可不要太想我呀。”
花妙人淚下漣漣,把鼻涕口沫都抹到皇帝陛下的龍袍上,不得不說那材料用起來真舒服。
火龍果頓時愕然,一腳闖進屋子,看到葉孤城的一剎那,眼睛猛的大亮:“咦?卿乃佳人………”
話還未說完,火龍果渾身激靈靈的一抖,怎麼這麼冷呢?兩道寒氣一道逼近脖子,一道逼近屁股。皇帝陛下先是敬畏的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又緊接著感知到了背後的九公子躲在扇子後面,那笑的十足狐狸的臉。
咳咳!火龍果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僵持著的屋內場景,說道:“那這樣好了,削了平南王的爵位!”
“哈?”南王爺那間或一輪的眼珠也徹底石化了。花妙人有點感慨皇權專制的好處,真爽啊。火龍果一臉深沉的看著他:“王爺沒有了,可以再封,可葉兄這樣的妙手墨客,少一個就再沒有第二個了。”
這評價好高,花妙人感動。
“哈哈哈————”已經徹底僵化的平南王爺忽然又恢復了生機,就像揭去了符咒的殭屍一樣又原地復活了。室內的人驚愕的看著他,以為這人刺激大發了。
“小皇帝,你以為這麼容易就結束了嗎?你想削就削?為我所用的軍隊已經離港了,你以為他們的復仇反撲你可以消受麼?即便不能讓你疼,也能讓你癢一癢!黃土赤地千里不聞雞鳴,白骨青麟夜夜常聞鬼哭,皇帝小兒,你自己想想吧!”
火龍果眨眨眼,看向花妙人認真的說道:“其實,我是個明君。”
“…………這個觀點我持保留意見。”
平南爺顯然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典型的打死了狐狸也能惹出一身騷。
然而就在這時,只聽“嘭!”的一聲,南王爺已經倒在了地上,緊接著一個一身白衣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