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暑假,魯貝斯終於能休息了,毒發作的頻率在逐漸的遞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有這樣趨勢,而且他也找醫療室夫人幫忙檢查了一下,但她卻無能為力,因為這種密藥,沒有解藥。最後,魯貝斯只好自己研究,他找夫人要來了藥方,看自己試著能不能夠解毒,這樣才能早日擺脫狀況。
好在這個暑假,湯姆很忙,只在毒發的時候出現,然後吃頓飯就離開了,不過他的臉色很不好,似乎心事很重,魯貝斯有些在意,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問他。
然而有一天快要天黑的時候,湯姆沉著以往沒有的黑臉,出現在魯貝斯家,這是他少有的出現在不是毒發的時刻。這個時候魯貝斯才準備吃飯,但是湯姆的樣子讓他有些擔心,最後魯貝斯心軟的忍不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湯姆的表情平靜而壓抑,魯貝斯卻能夠感到那極度外放的憤怒的魔法波動。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湯姆這樣說著,他以為他能夠控制好表情,然而面對魯貝斯,他卻無法控制的住。
看著湯姆衣服快要哭出來的空洞表情,魯貝斯心疼的忘記了在監獄裡念念不忘的原則,一把抱住湯姆,讓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這樣的動作讓湯姆僵硬的不能動彈,魯貝斯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舒緩的說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想哭,就哭出來吧。”
湯姆頭一次發現自己的自制力竟然如此的脆弱,依靠著魯貝斯的身體,感受著傳遞到他身體的點點熱度,湯姆放任著自己沉醉其中,忘記一切。
魯貝斯繼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脊背,但是他突然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滑落在他的脖子上,那液體,讓魯貝斯動作一僵。
魯貝斯知道湯姆不是軟弱的人,相對的他很堅強,甚至有種堅強的不需要其他人,但是現在看來……魯貝斯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每次心軟就會讓他陷入困境,但是他卻無法的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受到傷害。
“到底怎麼回事,我最近看你的情況很不好。”魯貝斯擔心的問道,
抱著魯貝斯很久,湯姆的情緒才開始好轉,為魯貝斯的擔心有一些些欣喜,他漸漸的開始講起關於這段時間的事情。
“你知道我會說蛇語吧。”湯姆的話,一下子就讓魯貝斯再次僵硬,說道蛇,那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東西。
湯姆靠在魯貝斯的肩膀上,沒有看見魯貝斯不自然的神色,繼續說道:“從很早之前,我就開始調查我自己的身世,在魔法界會蛇語的人不多,能說蛇語的只有斯萊特林的血脈,我花了一段時間找到關於斯萊特林血脈的家族,經過一些調查,我終於找到了一些確切的線索。”
魯貝斯繼續認真的聽著,湯姆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斯萊特林剩下的血脈並不多,收集的線索指出我出生於斯萊特林後裔的剛特家族,而這個暑假,我去了一趟那裡。”
“那裡怎麼樣。”魯貝斯小心的問道,其實不用問就知道肯定不好,要不然湯姆這段時間臉一天比一天陰沉。
“是,的確很不好。”湯姆的臉陰沉下來,原本美麗的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此刻如黑暗深淵一般漆黑,看不到邊境。“那個一個破敗不堪的家族,裡面亂七八糟,漆黑陰沉,練一隻家養小精靈都沒有,而且家族也只剩下最後一個人——我的舅舅,當我見到他時,他正在酗酒,神志有些不清,在看見我的時候嚇了一跳,瞪大了眼鏡看著我,那眼神似乎想要吃了我。”說道這裡湯姆的嘴角再次向上彎起一絲弧度,嘲諷似地笑著。
魯貝斯也看到了他的笑容,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是用手握住了對方的手,感覺到溫熱的溫度,湯姆低下頭,看著那個主動握上來的手,原本諷刺的意味減淡了,隨時而來的是淡淡的有些幸福的笑容。
“他看見我就開始咒罵我,他似乎把我當初了其他什麼人,我想應該是把我當初了我的父親,不過好在也因為他的謾罵,我從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一些關於我父親的資訊,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父親居然是個毫無實處的麻瓜。”湯姆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打了他一頓,就走了,然後去找我的父親,想看看情況,更多的想要證實那個人口中的父親是錯誤的沒想到事情再次讓我更加的失望,那個男人活得很好,再次結了婚,把我母親忘得一乾二淨。”
“也許,他……”魯貝斯想點什麼勸慰湯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父母這種東西,對他們兩來說,就如同一個代名詞一樣,沒有任何的意義,從來不存在與他們的生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