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師有些羞於開口。
看到治療師的表情,魯貝斯越發懷疑,這其中一定有鬼。
“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治療師一直支支吾吾,又什麼都不說。魯貝斯的火氣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口氣也兇惡了起來,全身散發著殺戳之氣,讓治療師一抖,想也沒想的就把真相脫口而出:“今天早上,你的父親在聖戈芒被人襲擊了,連同照顧他的布萊克夫人也受了傷,其他治療師正在對她進行搶救呢。”
“什麼?”魯貝斯身上的寒氣更重了,肉眼都可以清晰的看見圍繞在他身邊的陰冷之氣。
治療師被冷的刺激的縮成了一團,企圖讓魯貝斯無視他。
“繼續說,具體點。”魯貝斯已經被刺激的不耐煩了,說話都簡潔的不能在簡潔了,而表情也有之前的憨厚,轉換了堅韌,氣勢也由之前的溫和,轉換為了殺意。
“我們不清楚具體情況,只知道這裡的報警被拉響了,我們敢過來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況。布萊克夫人倒在地下流血不止,而海格先生氣息微弱,我們盡力搶救了,但是……”治療師瞄了一眼魯貝斯,不敢在接著說下去。
仇恨,刻骨銘心的仇恨,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一樣,渴望把敵人的頭顱砍下,撕開他們的胸膛,咬碎他們的骨頭。
他終於知道在對戰中坎迪絲無法被勸服是為什麼了,那種瘋狂的意志是為什麼,那是失去最珍貴東西后的一種崩潰,那是一種不殺死對方,就無法活下去的感覺。
而這也就是他現在的感覺。
復活 。。。
和治療師對完話後,時間大約是下午一兩點。
魯貝斯心情有些鬱結,被憤怒和悲傷充斥著,看起來有些可怕,連治療師都只是跟在他後面,根本不敢說話。邁著沉重的步伐,魯貝斯再次回到父親的病房,推開那蒼白的有些冰冷的門,只見父親的屍體正被一些治療師用漂浮咒準備運走。
不想這樣結束,不想讓父親的屍體就這樣冷冰冰的被埋入土裡,孤獨的腐朽。
“父親的屍體暫時不動可以嗎?”魯貝斯那黑黑的如珍珠般的眼睛,此刻卻散發著絕望的冰冷,氣勢壓迫著周圍的眾人,一時間呼吸都感覺沉重。
治療師與魯貝斯身後的治療師對望了一下,看見對方點點頭,就放下了魔杖,魯貝斯父親的屍體從空中緩緩的落到床上。
“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單獨和父親呆一會。”魯貝斯慢慢的向父親的床前走去,而治療師則是慢慢的退出去,給他們留出單獨相處的空間。
治療師看著跪在病床前的魯貝斯,搖了搖頭。對於這樣的生離死別治療師們已經看多了,甚至有些麻木,但並不是每個人對於親人的離世都能做到冷靜,而治療師能給親屬的,就是尊重他們的意見和想法,讓他們慢慢的度過這段傷心時期。
治療師們靜靜的帶上門,空曠的病房裡只留下魯貝斯一個人。
魯貝斯靜靜的握住父親那雙冰冷毫無生氣的手,親親的輕吻了一下,溫柔且決然的說道:“我不會讓您就這樣死去的。”
“絕不!”
霍格沃茨湯姆心緒不寧的看著書,看著書發呆了很久,書從他開始看到現在一次都沒有翻頁。
“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阿布拉克薩斯出於關心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湯姆沒有把心事吐露給別人知道的習慣,含糊的說道。
出於尊重他人隱私,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問下去,但還是對湯姆有些擔憂。
時間又過了幾分鐘,湯姆啪的合上了書,眼睛明亮,像是決定做什麼事情一樣。
“你現在出去?下午的課還沒有開始呢?”看湯姆推開門,阿布拉克薩斯疑問道。
“恩,我今天下午不去上課,你幫我擔著點。”
“好吧,作為交換一打強效昏睡藥水。”聽湯姆的語氣,看他已經決定了,阿布拉克薩斯就沒有做無謂的勸阻,只是幫自己換取最大的利益。
“沒問題。”
湯姆走出門直接一個隱形咒,毫無聲息的穿過斯萊特林的休息室,誰也沒有發現他。
魯貝斯已經有幾天沒有聯絡自己了,一天,兩天,這都可以說得過去,魯貝斯可能是因為要照顧父親沒時間給自己寫信,但是這都多少天了,自己寄給他的信就像失蹤了一樣,有去無回。湯姆很擔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海格叔叔的傷就不那麼簡單,這十幾天,自己也沒有閒著,天天晚上跑到禁書區看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