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嗎？”
艾倫轉過頭，再次對上利威爾的眼睛……不是不想聽，而是非常想聽吧……只不過是害怕聽到的會和自己想要的不一樣而已……銘少爺說的沒錯，主人果然是非常缺乏安全感。
利威爾看到艾倫堅定的看向自己，知道他是非說不可，於是冷笑著拿起茶几上的紅酒杯，握在手裡，然後用力捏碎。
“主人！您的手……”艾倫有些驚慌的看著利威爾的拳頭中緩緩滴落的血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利威爾把手鬆開，將手中的玻璃碎片攤在艾倫的面前，緩緩的說道，“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我給你這個機會，把這些含在嘴裡，想說什麼你就可以隨便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
☆、21
第二十三章。。。
求而不得，得而不惜，捨得不能，這便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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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看了看眼前染著血的碎片，毫不猶豫的低頭含到嘴裡，接觸到碎片的一剎那嘴唇就被割裂好幾道傷口，紅潤的血珠溢位，掛在唇上，說不出的一種殘忍的誘惑。
很疼，僅僅是含到嘴裡就很疼，嘴唇上的傷還可以忍受，但碎片含進入嘴裡後，牙齦，舌頭，口腔內壁，舌下嫩肉都被拉出細小的傷口，疼的鑽心徹骨。
“你不是有話要說麼？”利威爾冷聲道，也不再看艾倫，直接靠在沙發上，低頭細細的挑出紮在自己掌心的碎片，“沒話說的話就滾回去吧。”
“主人。”艾倫看著利威爾，堅定而專注，“我不走，永遠都不會。”
利威爾挑玻璃渣的動作頓了一下，只是說出來的話還是這麼不鹹不淡，“你走不走關我什麼事。”
“艾倫……不會背叛主人，死都不會。”碎片在嘴裡細細的割裂著舌頭和口腔，每動一下都痛的徹心徹骨，但艾倫仍然保持在清晰的聲音，生怕主人聽不清利，“只要主人不嫌棄，艾倫會一直陪著主人……如果您哪天厭倦艾倫了，那就殺了艾倫吧，或者當做棄子，或者去送死，怎麼樣都好，只求您不要讓艾倫離開……”
“我、我沒說不要你……”，利威爾撇過頭，不想看到從艾倫嘴裡溢位的大片血跡，心裡的氣也消得七七八八，“……不然也不會讓雪夜代替你跟我哥走。”
艾倫愣了一下，隨後緩緩的笑了，“嗯。”
撇過頭去的利威爾自然沒看到那個如釋重負的微笑，只是有些僵硬的冷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然後滾回去吧！”
“是。”艾倫將嘴裡混合著大量血液的玻璃碎渣吐在旁邊的垃圾桶裡，然後抬頭看了看利威爾，發現他仍然撇過頭不看自己，於是抬手擦掉嘴邊的血跡，緩緩俯□，在他的腳背虔誠的印下一個吻，“晚安，主人，您早些休息。”
“……嗯。”
艾倫強撐著站起來，剛想邁步，卻眼前一黑，隨即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利威爾還在撇著頭髮呆，卻聽到噗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由的回過頭，卻看到艾倫暈倒在地上。
似是沒想到一向強悍的近乎變態的艾倫會有暈過去的時候，不由的微張著嘴愣住了。
“……艾倫？”
地上的人仍然側躺在地上，沒有意思回應。
利威爾伸出腳推了推他，“喂！艾倫，你還好麼？”
仍然是一片沉默，利威爾忽然覺得不太妙，連忙將艾倫抱起來。
伸手摟住艾倫的一瞬間，利威爾只感到手上一片粘膩的溫熱，收回手的才發現整個手上全部都是鮮血。
利威爾驚的連忙將艾倫翻了過來，頓時狠狠的倒吸一口冷氣，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究竟下了多重的手。
整個後背都是雜亂交錯的鞭痕，深深的一道道血溝夾雜著紫黑色的面板佈滿了艾倫的整個背部。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臀腿上的傷，已經到了連鞭痕都看不出的地步。從臀部到膝蓋彎，全部都是支離破碎的碎肉，彷彿是扔進了絞肉機，碎的像餃子餡似的。
利威爾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艾倫的背後，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連忙將艾倫抱入隔間的治療室。
慘重的傷讓利威爾有些難以下手，迅速給艾倫吊了一帶加了藥的糖鹽水，然後迅速的按下通話鍵，“玄，立刻給我找兩袋AB型血漿，快！”
結束通話通話後，利威爾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