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微微側過臉去,竟連看也不肯看宋遠橋一眼。
宋遠橋卻是熟知兒子的脾性,只嘆息一聲,伸手撫上他的面頰,果然摸到了一手的淚痕。他無奈嘆道:“青書,你已長大成年還是這般愛哭,當真……”
“當真不如無忌堅毅!”宋青書滿臉忿恨地將話補完,咬牙切齒道,“為何總是無忌?”
宋遠橋見兒子這般氣急敗壞,也是啞然失笑,萬分不解地發問,“你待融陽一向親善,為何偏偏對無忌……”說到此處,他心下一頓,竟是想起了那天他們父子爭執之後原是張無忌追了出去。“那天是不是無忌對你說了什麼?”宋遠橋恂恂君子,凡事罪己從不諉過於人。這一回他們父子吵架,宋青書憤然出走,他先是惱恨自己寵壞了孩子,後又罪責自己考慮不周。直至莫聲谷回來,將他與張無忌關於靈蛇島一事的一番對話向他和盤托出,他方才意識到原來無忌孩兒並非如他心中所想的那般淳厚。此時再回想當初他們父子吵架,除了那一句“你比得上無忌嗎?”,其他的話卻也並非重到讓兒子傷心到非出走不可的地步。
宋遠橋的確一語中的,他話音方落,宋青書的目光便猛然一縮,即刻扭過頭去。隔了半晌,他方低聲言道:“無忌說了什麼不重要,此事原就是孩兒自己的過錯,是孩兒心裡放不下,令太師父、爹爹和諸位師叔為我憂心。如今我已大徹大悟,便不必再追究了。”
宋青書這般所言,宋遠橋的神色更是古怪,不由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