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解。
王務觀在紅巾軍中的地位頗高;由他帶著;莫聲谷與宋青書二人很快便透過層層哨卡;來到了王烈的營帳。韓山童敬重王烈本事,請他當義軍總教頭,給他單獨設一營帳。然而王烈生性豪烈又自負武功;身邊親兵的數量卻並不如其餘紅巾軍將領那般多。莫聲谷與宋青書隨著王務觀到來時便見著王烈帳前唯有一名士卒手持白蠟槍為王烈侍衛。王務觀與這士卒熟識地很,不等他行禮便走上前問道:“總教頭可在?”
上下有別,王務觀雖說不拘禮,那名士卒卻仍是行了一禮方答道:“總教頭正在帳內歇息。”原來王烈雖說武功了得,卻畢竟老邁年高精力不濟,這幾日韓山童連連調派兵力,起兵攻打霍山,軍中事務頗為繁重,他忙了一夜此時正倚在案邊打盹。
王務觀聞言不禁微微皺眉,祖父如今已是八十有七,可稱高壽。他們祖孫二人征戰多年,王務觀明顯感覺這大半年來王烈的精力大不如往昔。他正遲疑是否要等王烈睡醒再請莫聲谷與宋青書入帳相見,帳內卻已傳來一聲高呼:“務觀,進來!”
王務觀聞言即刻一喜,高聲回道:“爺爺,我帶來兩個故人,您見了必定歡喜!”說著,一掀帳簾,大步走了進去。
莫聲谷與宋青書一同尾隨而上,方進入帳內便已躬身禮道:“武當莫聲谷、宋青書,見過老爺子!”此時距他們上次相見已有七年之久,王烈早已是須發皆白垂垂老矣,好在他一身功力精湛,看著精神尚算不錯。
王烈見莫聲谷與宋青書二人出現在此心中既是訝異又是驚喜,急忙從案後走了出來,出手扶住他二人,高聲笑道:“莫聲谷、宋青書,當年太原一別,不想今日相見!張真人可好?”
王烈與張三丰本是故交,莫聲谷聽王烈出言問候,便笑道:“師父安好,平日裡也常常提起老爺子。老爺子一向可好?”
“好!好!”王烈笑聲爽朗,只將立在一旁的宋青書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本是武林前輩,眼光老辣,一眼便瞧出宋青書的神色略顯憔悴,不禁皺眉道,“卻是青書你看著不好!你是武當首座,如何這般單薄?”說著目光又落在了宋青書懷中抱著的嬰兒的身上。
王烈這般關懷於他,宋青書的心中一熱,當即輕聲回道:“晚輩先前受了點小傷,如今已大好了,老爺子勿需憂心!”有王務觀前車之鑑,宋青書不待王烈說話便已指著懷裡的融陽又道,“這是我六叔的兒子,太師父取名融陽。”
王烈聞言即刻滿面笑容,伸手去抱融陽。融陽是天生膽大,見王烈來抱便眉開眼笑,伸手扯他胸前的白鬍子。宋青書見王烈被融陽扯地腦袋一偏,急忙告了聲罪又將融陽抱了回來。王烈卻並不惱怒,只感慨萬千地望著融陽連聲道好,又一本正經地道:“連殷梨亭那靦腆小子都有兒子了,老夫什麼時候才能喝你們倆的喜酒?”王烈與張三丰相交莫逆,殷梨亭成親,他也曾親自道賀。更往遠的說,宋遠橋當年成親,他還是主賓。
莫聲谷活了大把年紀,卻也不是第一次聽長輩催促婚事,他性子豪爽提到終身大事也並不靦腆,當即笑道:“這緣分未到……”哪知話說半截,他忽而一怔,眼前竟閃過一道模糊的影子。想要仔細去看,偏又什麼都看不清楚。
王烈是過來人了,一見莫聲谷這副神思不屬的模樣便是一愣,隨即又放聲大笑。“看來是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姑娘?”
莫聲谷自己都不曾弄明自己的心意,又哪裡答得上來,只紅著臉道:“老爺子別取笑了,晚輩哪裡見過什麼姑娘!”
“當真沒有?”王烈又拿眼去看宋青書。
宋青書見莫聲谷狼狽萬分不但不同情,反而興致勃勃地湊熱鬧,一個勁地追問:“七叔究竟是看上哪家的姑娘,為何青書半點不知?”
莫聲谷待宋青書可不客氣,當即沉下臉沒好氣地曲起指節敲了他額頭一下。“七叔日日與你一起,有沒有見過什麼姑娘你竟不知?”
宋青書聽莫聲谷這般所言,即刻嘿嘿一笑,轉口道:“老爺子,不知這安慶城中的情況如何?”
王烈聽宋青書提起戰事,不禁將目光轉向了王務觀。王務觀心領神會,急忙上前一步將他與莫聲谷、宋青書二人相見的情形一一道來。王烈一邊聽一邊微微點頭,聽罷便向莫聲谷正色道:“老夫與丐幫前任劉幫主原是生死之交,這些年丐幫江河日下老夫瞧著也是痛心。如今莫七俠既然當了幫主,這丐幫的興盛,還請莫幫主多多費心。老夫在此便先代友人一謝了!”說著,他竟要向莫聲谷躬身一禮。
王烈與張三丰尚且平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