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這究竟是從何時養成的毛病?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咳咳,宋公子啊,金庸的武俠小說裡,大夫各個自帶主角光環,你是寧可得罪師父,也不要得罪大夫啊!
青書:……我要殺他全家!
93、巧騙陳友諒
辰時剛過;陳友諒便接到報信,與富老兒、上官老三一同匆匆趕赴醫館。三人方一踏入醫館;入眼便見著大夫正為宋青書把脈,醫館內藥香瀰漫;宋青書眉尖微蹙斜倚在長榻旁,神色清湛而蒼白,再無往日所見之鋒銳,教人忍不住心生憐意。
見到有人到訪;王大夫收起藥枕;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若想活命,便戒酒!”說罷;也不開方;徑自走了出去。
陳友諒聞言心頭一動;上前一步道:“宋兄弟,如何竟病了?”
宋青書見他們三人來到卻並沒有好臉色,只冷著臉道:“全拜陳大哥所賜!”他似仍想說些什麼,然神色忽而一滯竟是略有尷尬之色,沒有再開口。
陳友諒今日一早見周蘭芷暈倒在房內而宋青書卻不見蹤影已是心生警覺,此時見宋青書有責怪之意,不禁強笑著道:“宋少俠若是不喜周姑娘,直說便是,何必這般辣手呢?”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卻是已有試探之意。倘若這宋青書當真這般潔身自好,那與陳友諒便不是同路人了。
宋青書冷冷一笑,忽然出手擒住他的手腕,言道:“煙花之地,我如何敢久留?若是讓我太師父知道我嫖妓,非逐我出門牆不可!陳大哥這般所為,究竟是愛我還是害我?”此時宋青書的身上仍帶著七分病態,語音輕柔而低弱,卻偏偏帶著絲絲陰寒之氣,教人不寒而慄。
陳友諒稍一思量便知宋青書這番所言全是屁話,他若當真將武當門規放在眼裡,昨日便不該進百花樓。如此說來,莫非是真是這周姑娘的問題?陳友諒微一揚眉,忽然想到宋青書方才那個啞巴吃黃連的尷尬神情,心中暗道:這般神色卻是羞大於怒了。張三丰年紀老邁早不理武當庶務,宋青書又為何非要說是張三丰逐他出門牆?片刻後,陳友諒終於醒過味來——純陽無極功!宋青書年紀輕輕武功了得,想必正是仰仗了這名滿天下的純陽無極功,只是這純陽無極功什麼都好,卻偏偏是一門童子功。這張老道對他寄予厚望,可卻也害他不淺哪!想通此節,他不禁暗自一笑,只道:“宋少俠出身名門循規蹈矩,陳某人卻是市井之徒,結識的盡是三教九流之輩,宋少俠折節相交未免委屈,不如就此別過!”說著,他便起身要走。
宋青書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離開,這便拽著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恨聲道:“陳友諒,我與你耗了這麼久,你跟我說這些?”
陳友諒卻是深諳欲擒故縱之道,只滿臉無辜地道:“宋少俠這是何意?”
宋青書緊緊盯著陳友諒的笑臉,冷然道:“陳長老,你昨日說的故事,我聽在耳裡放在心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他忽而低笑了一聲,這一聲又狠又冷,竟是比數九寒風更冰上了幾分。“陳長老想要的不僅僅是九袋長老杭州主事,我想要的自然也不僅僅是武當三代首座。陳長老處心積慮討我歡心,若是合作,便拿出誠意來;若是有心利用,你怕是找錯了人!”
陳友諒神色數變,他的野心與陰謀從未顯露人前,想不到宋青書竟一眼看穿。
宋青書卻好似耗盡了氣力,只無力地倚靠在榻上,神色略顯幾分睏倦。“我與陳大哥交朋友,是因為我太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微閉著雙眼低聲說道,音色低沉醇潤,一字一句都好似說進了人心裡去,教人聽來極為舒服。“更清楚陳大哥必然與我一樣,定不會,甘為人下。陳大哥若是考慮清楚了,便來尋我;若是害怕,那便就此別過。武當弟子從不佔人便宜,陳大哥將往日賬目寄往武當便是!”
宋青書把話說得這麼清楚,陳友諒不禁既懼且疑,他反覆思量與宋青書相識以來宋青書這一路的一言一行,始終弄不明白他究竟是忠是奸是善是惡。活了這麼多年,竟是如今才發覺有一人無法在他掌握之中,令他看不清楚。隔了許久,他才說道:“陳某如今便在富大哥的家中落腳,宋少俠且安心養病,待你痊癒,我們再談不遲。”說著,他一掀門簾,帶著富老兒與上官老三走了出去。
陳友諒等人剛一消失,莫聲谷便從內室走了出來。見到宋青書面沉似水,倚在榻旁一動不動,他不由喚了一聲:“青書?”
宋青書微微搖頭,恨聲道:“他不信我!”說完這句,他忽然抓起榻旁茶杯狠狠砸在地上,隨即面色一紅又猛然轉為慘白,竟自震心脈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