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醉地不輕。眼見師侄明知陳友諒居心叵測竟仍醉酒,莫聲谷頓時一陣惱火,即刻大步上前,拍著他的面頰連聲叫道:“青書?青書,醒醒!青書!”
無論是周蘭芷是溫柔呼喚,還是莫聲谷的粗魯舉動,宋青書同樣全無回應。
莫聲谷見狀怒極反笑,凝望了他一會,低聲道:“你到心寬!”方才眼見宋青書醉倒,陳友諒等人商量該如何處置他,只聽得莫聲谷心驚肉跳又氣怒欲狂。若非惦記師侄的安危,他早已跳下房頂,取陳友諒等人的性命。想他堂堂武當七俠,今日跟做賊一般守在房頂偷聽偷窺,直至確定陳友諒等人灌醉了師侄不會再生事端,便又匆忙來尋。怎知他這個平素精明厲害的師侄這回竟是真醉了,連衣服都被人解了大半。若非他及時趕至,還不知會發生什麼。
宋青書逛妓院、喝花酒、結識綠林、賭博尋歡,這一樁樁一件件俱讓莫聲谷不滿,若以武當門規論處,便是不將他逐出門牆也要禁閉三年。只是想到陳友諒方才所說的故事,想起他在杭州城中聽聞的兄弟爭產之事,莫聲谷又是一聲嘆息,對師侄如今所犯的過錯雖不認同卻也有了幾分憐憫之心,不欲重罰於他。他隨手替宋青書攏上被周蘭芷扯松的中衣襟口,將其推入大床裡側,拉開棉被替他蓋上,自己則盤膝在大床外側坐了下來,打算等師侄酒醒之後便帶他離開。
誰料,莫聲谷想輕輕放過,宋青書卻是不知死活又出狀況。莫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睡在大床裡側的宋青書忽然低低地呻吟一聲,隨手推開了蓋在身上的棉被。
如今已是臘月,滴水成冰。莫聲谷唯恐他受寒,又拾起棉被幫他蓋回去。怎知宋青書極為不適地微微蹙眉又將棉被推開,扯開領口模糊地低吟:“熱……”
莫聲谷見宋青書面色潮紅,撥出的氣息也是滾燙,只當他是喝多了身上發熱便也不再勉強,伸手為他擦去額上冒出的細密汗珠。
宋青書酒醉不醒神智不清,這百花樓的催情藥又十分霸道,令他仿如身在無間地獄受烈火焚燒,如今額頭觸到莫聲谷微涼的手指感覺十分舒服,便本能地湊了過來,身體蠕動著抱住莫聲谷盤起的一條腿,蜷縮在他腿邊。莫聲谷身上的寒意讓他舒服地打了個冷顫,下身無意識地在他的膝蓋上蹭了兩下,低喊:“明湛,熱!拿水來!”
明湛自然不在這。
不過是片刻之後,莫聲谷身上的這點涼意便已滿足不了宋青書,他將臉頰貼在莫聲谷的大腿上,下身又難受地蹭了蹭,委屈地皺起眉頭。“爹爹,我熱!喝水,我要喝水。”
宋遠橋當然也不在這。
宋青書被藥性折磨,愈發熱地厲害,心口彷彿有炙火燃燒,只要吐出一口氣,就能化為一把火。他雙唇微張不住喘息,胡亂地扯著自己的衣領,散亂的衣衫下露處大半鎖骨胸膛。宋青書原就膚白,此時被藥性一催,臉孔與身體俱泛著粉色,雙唇飽滿潤澤,面板上微微沁著一層薄汗,看著光澤無比極是誘人。
莫聲谷心口一陣亂跳,他無暇分辨自己的情緒,只覺宋青書這般於理不合,這便伸手又替他攏上衣襟。方才宋青書不要蓋被莫聲谷還能由著他,此時卻再容不得他任性,一雙健臂如鐵鑄的一般,不容半點違拗,一絲不苟地為師侄將中衣穿好。未免他又將中衣扯開,莫聲谷甚至鎖住了宋青書的手腕,死死摁住。宋青書身體虛軟,根本掙不過莫聲谷,他又熱地厲害,只委屈地咬著嘴唇低聲嗚咽,身體不斷扭動。莫聲谷忙了半天的成果,竟是沒一會便又被宋青書掙開了。莫聲谷見狀,頓時一聲嘆息,只無力地扶額。
隔了一會,宋青書又難受地呻吟:“七叔,熱,好熱……”
莫聲谷一生循規蹈矩,從不知青樓中那等見不得光的手段。見宋青書這般痛苦更是不明所以,只伸手去探宋青書的額頭,指端所觸只覺宋青書的身體滾燙,竟不似醉酒所致,再探他脈相也不似中毒。想起身給他倒杯水,宋青書偏又抱緊了他的腿不肯放,模模糊糊地低聲喃喃:“不要,不要走……”令莫聲谷不知如何是好。
宋青書受藥性影響,已是微微情動,下身慢慢挺起。此時他神智模糊不堪,只知依從身體本能,又蹭蹭莫聲谷的膝頭,微微喘息著再喊:“二叔……”
莫聲谷雖是童子之身卻也並非不通人事,感覺到膝頭有一硬物頂著已本能地覺得不對勁,見宋青書昏昏沉沉地纏著自己不放,下身在自己膝頭反覆蹭動,聽他如唸經一般從二哥三哥一路唸到方振武、唐劍麟,莫聲谷的膝頭竟慢慢有點暈溼。莫聲谷難以置信地抽了口氣,臉頰並著耳廓俱是滾燙,面色又是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