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湧上咽喉的鮮血,厲聲高喝:“光明右使範遙!”

此言一出於苦頭陀真可謂石破天驚,他右手成龍爪直取宋青書右手竟在須臾間便奪下了他手中長劍,劍身一抖直指宋青書的咽喉。“你是何人?”苦頭陀驚疑不定地望住宋青書忽然出聲發問,自潛入汝陽王府他已有十多年未曾開口此時忽然發問語音已極不自然。宋青書重傷在身面色青白額上冷汗涔涔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苦頭陀仍狐疑地望著他,又問道:“你如何知我來歷?”此言一出卻是已坦誠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如何知曉並不重要。”宋青書內傷頗重已提不起聲,只得輕聲答話。

範遙眉頭微微一皺,再問道:“你是我明教弟子?”範遙見識廣博早已認出宋青書的武功路數乃屬武當絕不可能是他明教弟子,他刻意追問宋青書是否明教中人目的只為試探他品性。若是宋青書順水推舟假稱自己是明教中人,他便要一劍殺了他滅口。

宋青書輕笑一聲,一字一頓地慢慢言道:“我並非明教中人可我是漢人,明教好漢在江淮一帶起義抗元復我漢人江山,卻不知明教的範右使還認不認自己也是漢人?”

範遙怔愣片刻忽然揚手將長劍拋還給他,言道:“你取黑玉斷續膏想是為了俞三俠?武當派上慈下孝和睦同心當真教人羨慕,你走吧!”

“武當宋青書,多謝範右使手下留情。”見範遙識破自己的來歷,宋青書便也不再掩飾,當下抱拳一禮自報家門。

“慢著!”見宋青書想走,範遙忽然喝住他又問道,“小郡主你如何處置?”

宋青書冷笑一聲,回道:“等我安全離開大都,她自然能安全回到王府。”說完,也不管範遙是什麼臉色摁著胸口踉蹌而去。

範遙出身明教本性原就是亦正亦邪,若是方才宋青書向他保證一定會放了趙敏他便會以為宋青書是畏懼於他刻意討好,現下聽宋青書這麼說心中反而對他有了幾分好感,不禁暗自感嘆:實料不到恂恂儒雅的宋大俠竟生了這麼一個多智又隨性的兒子,倒是與我們明教的行事做派脾胃相合!

有範遙突然出現拖延時間宋青書趕到北城門時王保保已然令至城門守將關閉城門不準任何人出入。宋青書心知生死只在這一搏,當下拔劍出鞘連殺數名把守城門的元兵搶了一匹快馬奪路而逃,連暴露行蹤也顧不得了。他一路騎著馬跑上破廟,踢散破廟中的火堆燼餘,抱起趙敏又反身衝出破廟。

“你帶我去哪?”趙敏唯恐死期將至,在宋青書懷裡掙扎不休。

宋青書並不與她多言,直接點了她的啞穴,抱著她翻身上馬,低喝一聲:“抓緊!”一拽韁繩,催動快馬向群峰深處逃去。

趙敏由宋青書抱著坐在馬背上,一路跟著馬兒在高聳入雲的山峰間飛奔疾馳當真猶如騰雲駕霧一般,偶然眼角掃到山峰盡處望不見底的懸崖峭壁,心口便撲撲亂跳彷彿要跳出胸腔。她再不敢胡亂張望只好將眼神定在宋青書身上,這才發覺宋青書那張原本如傅粉般精緻的容色此時竟都褪成了蒼白灰敗的病態與落拓,唯有眉宇間的那一抹英氣凝光以及隱沒入潔白衣領的修長脖頸仍固執地堅守著他的強橫與堅毅。

兩人一騎很快便在某座未知山峰深處找到一處山洞,宋青書下馬檢視一番後發現此處山洞應是獵戶上山打獵時的住所,山洞中雖無必要的生活用具但臨時住上一晚顯然並不妨事。王保保既已知曉他的行蹤,派兵搜山也只在須臾之間,至多一晚他便要離開此地。他回身將趙敏抱下馬安頓在山洞中又從懷裡取出黑玉斷續膏。宋青書隨手開啟木匣看了眼那黑色的藥膏,對趙敏輕聲言道:“此藥若是為真,你的腿傷當可恢復如初;若是為假,你也怨不得我!”

趙敏已被解了啞穴,聽得宋青書如此說哪裡會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她一邊撐著身體向山壁縮去一邊道:“為何不找只活物試上一試?”

“我沒有時間,你也沒有!”宋青書對著趙敏近乎惡劣地一笑,解開趙敏左腿傷處的繃帶將黑玉斷續膏仔細地敷在她腿上。

堂堂郡主之身被拿來當作藥人試藥,趙敏幾乎氣得七竅生煙卻又心知自己拿宋青書實無辦法,只得滿臉委屈地緊緊咬著唇不再做聲。

給自己上藥包紮之後,趙敏注意到宋青書原本蒼白的面色此時已顯出了鉛灰,身上冷汗淋漓竟將衣衫都浸溼了。原來他與範遙交手之後已是重傷在身,卻因擔心被元兵追至前功盡棄與趙敏之傷急需黑玉斷續膏兩件事一直強撐至此,如今見追兵並未如他料想般神速而趙敏也已敷藥,這口氣一鬆立時便是一陣頭暈目眩。他慢慢起身扶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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