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勇要幫助父兄收服江湖豪傑,穩固大元江山,父親汝陽王更是喜聞樂見,王保保也只好傾力相助。
六大派圍攻光明頂因張無忌一人而功敗垂成,趙敏看重張無忌的武功意圖延攬,王保保卻是瞧上了宋青書用兵的本事。得知武當派自崑崙退走最後竟逼得趙敏動用騎兵圍捕,王保保就更想見一見這個當年劫持妹子換藥的宋少俠了。“想不到宋少俠出身道門,卻對兵法謀略比對道門典籍更有興趣。”他大步走上前,將宋青書上下打量了一番,見他面容白皙猶似傅粉何郎,秀骨姍姍風儀極為出眾,亦是微微一驚。原以為這個通曉兵法的宋少俠是條威風凜凜的英雄好漢,哪知今日一見才知竟是個風度翩翩的貴胄公子,與他心中所料大相徑庭。好在王保保久居人上,養氣功夫已極為到家,立即便收回心神只笑道:“小王王保保,乃汝陽王府世子。久仰宋少俠大名,今日得識尊範,幸何如之!”他舉起手臂往宋青書身後一指,“請上座!”說罷,便率先在主位坐了下去。王保保雖武功平平,卻久在軍中歷練,行動之間自有一股殺伐之氣,十分英武。
宋青書也不跟他客氣,徑自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只冷冷地道:“不知世子請在下來此有何見教?”
王保保微微一笑,只將擺在几案上的《道德經》推了過去。“小王原打算請託宋少俠將趙大家的這本手書《道德經》供在武當的真武大殿上,為家父祈福為大元祈運。”
宋青書面無表情地伸手將那本《道德經》掃了下去,望著王保保地雙目沉聲道:“趙孟甫為臣不忠為子不孝,他的手書不配供在武當。世子若是有心,不妨換一份顏真卿顏大家的手書!”
王保保面色一變,不等他出聲,他身邊的幕僚已厲聲高喝:“大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蒙古皇帝威加四海,爾等若不早日效順,不怕他日死無葬身之地嗎?”
宋青書全不將那個幕僚放在眼裡,只冷笑著望住王保保諷道:“元廷失道、義軍四起,來日死無葬身之地的不知是在下還是世子?”
王保保瞪著他許久,終是緩緩言道:“宋少俠,如今你武當上下卻是小王的階下之囚。”
宋青書仍舊不為所動,只輕鬆地道:“區區十幾條性命,比起我武當派一世英名,不值一提!”
聽聞宋青書這般所言,王保保頓時面色陰沉。“宋少俠的兵法韜略小王佩服,卻是不知宋少俠如今身不由己,又如何救得了你武當滿門?”
與此同時,一名衣衫襤褸渾身血跡的少年人漏夜上得武當山,還未曾到達山腳,便有兩位提著長刀的民壯趕上前來,高聲喝道:“是哪一路的朋友,深夜光降武當?”
那少年不答話,踉踉蹌蹌地走上幾步,眼看著體力不支竟是撲倒在了其中一人的腳下。兩位民壯見那少年身上的穿戴正是武當派的道服,急忙上前將他扶起。民壯的手掌甫一觸到他的雙臂便摸到滿手湮溼的鮮血,顯然極為傷重。另一人提來燈籠往那少年的臉上一照,便失聲驚叫:“宋少俠!”
那身受重傷的少年人正是宋青書,見民壯認出他來,他只喘著粗氣微微搖頭,低聲道:“魔教暗中偷襲,快帶我去見太師父……”
兩名民壯大吃一驚,見宋青書傷重難支,便將他負在身上往山上趕去。這二人粗通武藝力大無窮,負著一名成年男子深夜攀山也不覺疲憊,不多時便帶著宋青書順利透過俞岱巖一路設下的三重關卡,來到滴水簷下。武當弟子遠征明教之後,派中事務便由俞岱巖一手處置,聽得道童通報宋青書一人回來了還帶著滿身的傷,便急忙自齋堂內趕了出來。
宋青書見俞岱巖走出來,趕忙掙扎著從民壯的身上下來跪倒在地,氣喘吁吁地道:“三師叔,魔教中人暗中偷襲,爹爹和諸位師弟都已為其所擒,侄兒拼死突圍……”說到此處,宋青書不禁放聲大哭。
俞岱巖神色莫測地凝視著宋青書半晌,注意他腰側懸著的長劍正是“含光”,雙瞳不由微微一縮,忽然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低聲喝道:“快隨我去見你太師父!”說完,便拖著他向後山小院走去。
張三丰閉關靜修的小院在後山竹林深處,修篁森森,綠蔭遍地,除了偶聞鳥語之外,竟是半點聲息也無。兩人來到院外,俞岱巖放聲高喊:“師父,宋青書回來了!”
二人只聽“吱呀”一聲,竹門推開,張三丰緩步而出。只見他略帶詫異地望了俞岱巖一眼,這才向宋青書言道:“你怎麼一人回來了?”
宋青書見張三丰神色冷淡,急忙跪倒在地,泣聲道:“啟稟太師父,魔教突施偷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