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沒什麼獨立行動的經驗,我想來想去,還是叫你和另外一人同去更合適些。”
高英傑情不自禁地鬆了口氣,道:“請問,另一人是……?”
“他正在藥廬那邊幫忙,你自去找他便好。——不過,你可得自己說動他和你一起去才好。”
高英傑雖然有些不解還是告退了,便揹著早上收來藥草向袁柏清所居藥廬走去。結果剛過了院中月亮門,他就看見個熟悉身影正在那裡忙忙碌碌地晾曬收來的新鮮藥草——而那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會以為自己是生了幻覺。
可那“幻覺”自己聽見他腳步聲轉回頭來,便果然是本來此時應該正在興欣的喬一帆。他看見高英傑自然高興得很,臉上也說不清是這五月太陽照得還是一直低著頭幹活緣故,紅撲撲的:“英傑。”
“你怎麼在這裡?”高英傑忙走過去,問。
“我們在興欣那邊發現一株稀有藥草,安文逸看了說處理不了,葉莊主便叫我送來中草堂,省得暴殄天物。”喬一帆指了指藥廬,“袁師兄正在那裡研究呢,我就出來幹些雜活兒。”
高英傑想起來之前王傑希那句話,忽然就緊張得有些手腳都不知道往那裡放。他上前一步,看著喬一帆,道:“——剛才,老師和我說,在淮上那邊一件殭屍殺人案件。他想叫我前去探查一二。”
喬一帆睜大了眼睛:“這不是很好?”
“老師還說,我經驗上前,最好再找一人同行。”高英傑說著,覺得臉上燒得厲害,但還是一口氣說了下去,“——你著急回興欣山莊嗎?”
喬一帆訝然地看著他,但很快便笑了起來。
“當然。我當然願意與你一起去。”
周澤楷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這是呂泊遠、吳啟和方明華得出的共同結論。
“上一次這樣還是什麼時候來著?”
“大概是去年夏天時候的事情了罷?”
“那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去下城喝酒。”
“出了什麼大事嗎?”
“沒有啊……最近簡直風平浪靜得過分,連只異獸都沒有。”
三人商議一通,沒有找到答案,只是讓在一邊練戰矛的孫翔鄙視地看了幾眼:“我倒是覺得,最近找城主切磋,三次裡他會答應兩次,還挺難得的。”
這話說完,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已經都願意找人切磋了,那就是妥妥的心情不好了啊。
問題是,對著似乎心情很好的孫翔,這句話委實是說不出口。
而此時的周澤楷,正在輪迴城腳下最熱鬧的那間酒樓之中。來往的江湖豪客,今天也照常討論著江湖上的八卦。
“——便聽說當時陣法,便是崑崙道長們佈下,就是為了引地氣,平陰陽,調徵和。你看,現如今,異獸可少得多啦。”
“那卻又和這一次華山劍試何關?”
“我只聽江湖上丹青會傳言,這一次華山劍試,便是集天下英雄之力,憑西嶽金兵之力聚陰陽之氣——哎呀,總之太複雜的我也不懂,因此比試方法自然和每一次都不同,做不得準。”
“怪不得這一次那籍籍無名一個興欣山莊的……什麼散人君莫笑?竟然能壓過咱們城主。果然是其中有門道啊。”
“便是,便是。我看好明年輪迴必然能奪回這天下第一席位!”
——怎麼會做不得準。
周澤楷在二樓聽著,心想。
那日他和前輩,根本不曾留手。除非真要以性命相搏,便不可能打得再認真了。但偏偏這二人又是站在輪迴一邊的,以他立場,也發不了火。
這時茶博士照例端來他點好一壺眼兒媚,邊上扣了一個酒杯,還問著:“您還要些下酒小菜麼?”
周澤楷慣例搖頭,只將銀錢先予了他。茶博士幾天裡連著見他幾次,知道這客人悶得緊,便自去了。
周澤楷獨自坐在那裡,看了看外面天光,無聲地嘆了口氣。
……果然,是忘了。
一月之前他和葉修符書之間提起天山雪蓮子。葉修道他知道在輪迴西北山中有一處寶地,其上雪蓮成片,他第一次去畢竟倉促,只採得一棵,一直便想再去一次。周澤楷想了想,便在回書裡問:雪蓮開放,約在五月,前輩可要同去?
葉修很快便回了符書:那自然好。
可是眼看兩人約定之期已近,發出去詢問符書卻沒有了迴音。比起被放鴿子的懊惱,周澤楷更擔心葉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