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嚷嚷什麼,”黑瞎子給了他一腳,而後伸手輕輕在吳邪肩上推了一把,半開玩笑地說:“你的人,我給你帶到了。”
悶油瓶側過頭,輕輕看了他們一眼,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又轉回眼簾,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新當他的雕塑了。
吳邪深深吸了口氣,憋了半天,才道:“你,呃,要不要包紮?”
悶油瓶沒說話,吳邪又問了一遍,對方才佛爺般施捨給他一個眼神,片刻又轉回頭去了。
吳邪似乎從這眼神中得了鼓勵,向前走了幾步,離那人近了點,又把句子從疑問換成了陳述:“我幫你包紮。”
悶油瓶似乎有些不耐煩,終於開了口,說:“不用。”
吳邪鍥而不捨地又走近了些,這下他把對方身上的傷都看清楚了,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還是驚了一瞬。
悶油瓶衣服綁在腰間,赤裸著上半身,從胸口到背後幾乎看不見一塊好肉,像是被凌遲了一般,全是刀痕,血肉翻開來,鮮紅的血色襯得他面目煞白,倒可以與那地獄裡的白無常比一比了。
可就這麼著,悶油瓶卻仍是面靜如水,好像被割的不是他一樣。
吳邪覺得聲音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低聲道:“你這……怎麼弄的?”
悶油瓶頓了頓,難得地解釋了一句:“照著紋身割的,不這樣鎮不住它。”
吳邪直接無視了“它”,只輕輕問道:“不能包紮?”
悶油瓶不置可否。
吳邪有些急:“你他媽又不是血庫,這樣下去……還有命活?!”
悶油瓶沒答話,只用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眸看了他一眼,吳邪就全明白了——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要活著出去。
吳邪垂下眼簾,半晌勾勾嘴角,幾不可聞地苦笑了一聲。
周遭一片寂靜,死了一般。
·
這時,悶油瓶突然注意到有點沒對,他掃了眾人一眼,視線停留在鈴丫頭身上,問道:“嬰兒棺?”
黑瞎子一笑:“好眼力。”
哪知話音剛落,悶油瓶突然一陣風般衝過去,伸手就擰住了鈴丫頭的脖子,後者來不及也反抗不了,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