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挖出來還給卡卡西,他就不姓宇智波。”
手術室。
“封印記憶也不壞,至少佐助不會念念不忘報仇的事。”綱手說。
“記不記得都沒有意義了。”卡卡西回答“宇智波家後人就剩他了。”
綱手動作一窒“你的意思是……”
“他殺了鼬。”躺在手術檯上的卡卡西用平靜無波的語氣陳述一個事實。手術室的燈光太明亮,刺得眼睛一陣強過一陣的痛,以正在手術中的左眼為最。挨受手術的左眼突然間就崩潰,鮮紅稠熱的液體決堤泉湧,順著蒼白的眼角縱橫交錯成密密織織的悽哀痕跡。
作為助手的靜音和小櫻都被這突發狀況弄得不知所措。
“太勉強了,移植手術必須停止。如果再繼續下去,弄不好你的兩隻眼睛都有失明的危險。”綱手雖然顯得很沈著,但她的表情表明她已經開始動搖。
“請繼續。”卡卡西深吸口氣“我怎麼樣也沒關係。”
“卡卡西SAN,你不要太任性,要聽火影大人的勸告。佐助的生命和眼睛,我們會努力的。”那奔流的硃紅血實在觸目驚心,靜音忍不住開口。
“就照老師說的做,手術繼續。”小櫻鎮定地壓低聲音。如果,如果這種對話一直繼續下去,這種場面一直繼續下去,她怕她會管不住眼淚。手術檯上躺的兩個人對於她而言有著不同意義的重要,她想要佐助活下去,也想老師平安無事,可是卡卡西老師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要拿自己的命換佐助的命一樣,即使他自始自終表現得平靜。
卡卡西嘴角勾起“謝謝你,小櫻。”
“閉嘴。”
這是典型的卡卡西的作風,他替別人著想永遠比為自己找算多。他想著戰友、想著同伴、想著學生、想著木葉,終於有一天將自己完全遺忘。
小櫻想,這是不是就是宇智波家人情迷於他的真相?
鳴人捧著盒子敲開卡卡西的病房門。
“卡卡西老師,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了。”鳴人把盒子放在卡卡西手上“老師的兩隻眼睛為啥都包起來?不是隻有寫輪眼嗎?”
卡卡西摸了下紗布,輕描淡寫“以前傷過,手術對另一隻眼睛有些影響。”
其實火影大人說過,其實佐助換給他的那隻傷眼也不是完全沒有修復的可能,機率有一成,可是他雙目永遠失明的機率卻是九成。
永遠,有多遠?是丟失了木葉的萬里藍天,惆悵不見煙雨濛濛中的火影巖,而或是屬於那個男孩子淡淡的微笑成為咫尺天涯的距離。
“宇智波鼬是個大壞蛋,老師為什麼還讓找到他的屍體燒成灰帶回來?佐助不會高興的。”
“鳴人,這是你我屬於男人之間的秘密,對誰也不能說哦。”卡卡西不打算回答,他的手指按在四四方方的盒子上輕輕摩娑。
那麼大個人化成灰燼時不過小小的一盒,冰冷冷的,不堪觸控。不可一世的驕傲男人現在安安靜靜躺在卡卡西懷裡,不會再怨,不會恨,再不會疼。他終於應了他的宿命,他曾經說過,如果有這麼一天,是命也是報應。
那你還不回頭?
我早就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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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先死,你記得買新版的《親熱天堂》燒給我。
書是自來也寫的,直接把他燒給你。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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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君,我在慰靈碑上找到兩個好位子,正好放下我們倆的名字。宇智波鼬和旗木卡卡西。
這種位子只有你這個白痴等著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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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天被佐助殺了,你找到我的屍體,把它燒成灰埋在你家窗外的櫻樹下。
為什麼你就那麼確定自己會被佐助殺?
因為他是你學生。
為什麼你非要埋在我家門外?
我要等著看你這個無良上忍怎麼因不良而死。
這話聽起來真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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