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東西。”寧次很體貼地把衣服放在卡卡西手裡。與跟佐助針鋒相對時的傲慢完全不一樣的溫柔,從眼神流淌到指尖。
“謝謝。”卡卡西活像一隻被寧次伺養著的銀白色貓科動物,優雅而慵懶。
當寧次的手指撫到卡卡西的發角,卡卡西的笑容在白玉色清澈的眼眸中燃燒,佐助的情緒突然像暗藏了十萬噸的火藥,一點就爆,他極力剋制莫名的狂躁。
彷彿感受到他的視線,寧次無懼的目光轉向他時,手搭上卡卡西的肩膀,以一種佔有者的姿態,挑釁也似,佐助從沒像現在這樣討厭一個人,他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佐助,你臉色好差,不舒服嗎?”小櫻關心地去摸他的額頭。
佐助下意識甩開躲避。小櫻怔在當場,被他毫不掩飾的厭惡弄得下不了臺,關心僵在臉上。
“小櫻,可以幫我倒杯茶嗎,我口渴。”卡卡西一臉全然不知的模樣卻不經意解了小櫻的圍。
“我去吧,只有我瞭解卡卡西愛喝什麼茶。”寧次如是說。
小櫻不自然地笑“寧次,你那口氣真像戀人……”
“小櫻,你變八卦了,小心沒有男人敢娶你。”卡卡西笑眯眯若無其事截斷小櫻的話。
這個男人裝傻的本領已經出神入畫了。寧次苦笑,他忍不住伸手去揉卡卡西的頭髮,想把它們揉得亂七八糟的,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啪!
手在半空中被狠狠狙擊。
佐助面無表情“抱歉,有蚊子。”若無其事揮揮手。
周遭空氣寸寸僵冷結冰。
“我快渴死了。”有人適時的哀嚎救了場。
“馬上……”又生氣又無可奈何,寧次敗給卡卡西了,他微微嘆口氣,看誰的目光始終很溫柔。
打蚊子!!寧次盯著迅速紅腫起來的手背,該死的宇助波佐助,你怎麼不說你打獅子。
“我一直想請教老師,為什麼我兩隻寫輪眼的功能不太一樣?”佐助問。
眾人狂汗,無言以對,只盼著卡卡西的理由不要像“人生路上迷路”的藉口一樣沒創意。
卡卡西振振有詞“佐助的寫輪眼還在成長中,你必須更努力修行,爭取早日實現雙眼功能同步。”
其他人為他光冕堂煌的回答暗暗喝彩,佐助顯然對這個解釋能夠接受。
次日。
“老師,卡卡西老師。”跌跌撞撞地闖進人來。
“鳴人,這裡別人家裡,你有沒有做為客人的自覺信?”卡卡西嘆氣,這孩子冒失的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改。
鳴人搶過卡卡西手裡的茶,一口氣灌下去然後酸得面目全非“老師……好酸,你陷害我……”又皺眉又吐舌頭。
“到底什麼事?”
“眼睛還在痛?”綱手聽到小櫻的報告後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是的,痛得厲害極了。”
“他上次也這麼說,我專門替他檢查過,神精和眼睛本身本沒有問題。”綱手沈吟“除非……”
“除非什麼?”
“先不說這些,帶我去看看。”
佐助捂著雙眼臉色煞白,黑髮被汗水溼透一縷縷貼在臉頰額角,怎麼看也不像是假的。綱手仔細檢查後找不到原因“發作前他遇到什麼人什麼事或是與誰交手嗎?”
小櫻搖頭“沒有,他說一覺醒來就這樣。”
“佐助?”綱手是過來人,不會像小櫻那樣容易被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佐助不吭聲。
“你不配合我們怎麼治療呢?!”
沈默良久,佐助不情不願地低聲開口“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人,可是看不清他的臉,我還夢到我快要死了……醒來眼睛就這樣子。”
我根本就沒有愛過你,因為我知道那個男人喜歡你,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我不惜一切也要搶過來。他死了,你就沒有價值了。在夢裡他說著最絕情的話傷害那人,那人嘴角的弧淺淡,壓抑著悲傷,身體慢慢一點點消失在空氣裡,他遍尋不到,四周除了烏壓壓冷沈沈鐵似的黑暗就剩下他赤裸裸的真實,他聽到自己竭斯底裡地嘶吼:不是這樣的,騙人的,這不是我的真心話。你在哪?出來呀,有沒有聽到我在叫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對你說: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
他在夢裡孩子般哭泣,他無助他悲慟他傷心欲絕,他說過無數遍對不起,那個人卻再也